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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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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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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的故土

被夕阳浸染的庄子,宛若一幅水墨,浓淡总相宜。故土的模样,在默然的时光里,慢慢的重叠,升华为我记忆中的一种钙质, 在漫长的岁月里绵延。
算起来,我离开那庄子已三十年了。每当闲暇默望如血的夕阳,我就会想起那巍峨绵延的太行山,想起依偎在太行脚下的那一片热土,想起伴我度过童年的红哥哥,祥弟弟,玲姐姐,花妹妹以及我童年时光里的琐事。在无数个穿越黄昏的梦乡,我曾一次次的徘徊在那一棵见证了百年沧桑的古槐下,在西街那一条条幽静的小巷里,去寻觅我曾经的足迹。三十载风雨,那些足迹不但没有风化,在流年的巷子里越发的清晰了。这一片故土,这故土上的一切,曾成就了我快乐的童年,让生命的根须深深植根于这块薄瘠的土地。
在漂泊的日子里,我多半是行色匆匆的。然而,我对故土,我对故土的夕阳总是那样的专注甚至怀恋。我总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登上办公大楼的顶台,向着西南的方向眺望,那巍峨的太行清晰可见的进入我的眼帘,而那一片见证了风雨沧桑的故土,无论你何以聚焦,也总难以望得见。 
在一个无人纷扰的午后,再去回望故乡的夕阳,欣赏那一幅原本浓淡总相宜的水墨,多半会有一种失落,派生出一种凄美。时光默然的流逝,曾经的一切已物是人非或人非物也非了。剩下的只是记忆中的那一份钙质了。 
穿行于黄昏,都市里霓虹闪烁,流光溢彩,灯红酒绿,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向往的世界啊。然而,在我的心田里,这种美,与夕阳下那一块故土相比,实在是太逊色了。每每置身于此,我总会想,倘若与你的恋人或三五好友踏上美丽的故土,沐浴着月的清辉,或在田间小径,或在山野之中,推心置腹的诉说着彼此的心事......那是一种何等之美妙啊! 
曾经的夏日,夕阳渐渐的落山,也就渐渐有了一丝凉爽。我端上一海碗稀饭,右手拿上两个窝头和咸菜,大约三五分钟就到了村后的山坡上了。让太阳烤了一整天的青石板,仍有些发烫,人们便会脱下一只鞋坐下,边吃饭,边聊着一天的所见所闻。那鸟儿从眼前掠过,又慢慢的落下,把饭碗里剩余的米粒吃个净光。从山顶流淌下来的小溪,无声无息,从身边一直流到山下的田野。

     黄昏越来越凉爽了,劳作了一天的长者,有的慢慢的席石而睡,而我们却在听着一些老人讲着村里的陈年旧事,每每讲到一些“鬼故事”,总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夜色浓了,那些母亲和大姐姐们唤着我们的名字,各回各的家了。 
夕阳下的故乡,故乡里的秋,是最让人陶醉的。这个季节的黄昏,多半没有风,一旦有阵风刮过,就会硕果飘香。一篓篓金黄的玉米,一捆捆饱满的谷子,一筐筐鲜红的柿子,一包包雪白的棉花,从远近不一的田野进入乡亲们的院落,润色着这片故土,也润色着人们收获后的心田。 
夕阳下的故土,故土上曾经的人和事,并没有因时光的流逝而淡褪,总在深深的怀思中默默的丰厚,进而升成为一种影像,携刻在我的心壁,不时浮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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