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来而言,那是一种折射;对往昔而言,那是一种记忆。这就是我对档案工作最基本的认知。
在这个繁荣昌盛的时代,档案工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神圣而光荣。因为它承载着一个时代的辉煌,也记录着一个时代的缺憾。继而又积淀为一个时代的精华。
我总在想,再没有比档案工作更宽泛的领域了。它起源于人类的发展,衍生于人类的繁衍。与人们的生产生活总是相互依存的那么紧密而不可割裂。轻轻翻开档案的一页,我们总会在这里感知到春日的萌动,夏日的升腾,秋日的收获,冬日的深沉的。还会在这方寸的文字里窥视到曾经的收获,或者曾经的遗憾的。它让我们更加的理智和聪慧起来了。
人人都有记录生命历路的文字。每每走进那洋溢着墨香的书房,最让我有收获感的莫过于我那三十二卷“子隽文稿”了。文字虽然那样的粗糙,那些圈点和增删的文字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白,然而那却是一种文字没有排序的凌乱之美;文字虽然是那么的潦草,甚至潦草的难以辨认,然而却是一种记录时光的急迫之美;那些纸页虽然有些发黄,甚至近乎破碎,然而却是一种沧桑之美。
有时我会在静谧的午夜,轻轻的翻阅着曾经的文字,总会沉迷其中,还会被往昔的某一件事,某一段时光深深的撞击我心灵的深处。让我在某一个情节里久久不能释怀。
今天是农历的二月初三。依旧灰蒙蒙的天空,那风依然的刮着,在室内有些不胜春寒了。午夜的钟声已响过许久,我依旧沐浴着馨香的夜色,仿佛看到了曾经在东西马路,新老市场,南北长街采访的足迹。仿佛看到了我在七里河沿岸的田间地头,于乡亲们促膝访谈高效农业的收获和喜悦。仿佛听到了轰鸣的轧钢声,机器的冲压生,还有工人不得不大声说话声。也看到了那位曾经梳着小辫的车间主任。那些见证了沧桑的街道,有的已被拆迁,有的工厂因为改制已不复存在,我笔下那些曾经的人物或许有的已经过世。然而,那些街道,那些地头,那些工厂却留下了我曾经的足迹,那些人,那些事依然的鲜活,依旧的生机!
我小心翼翼的翻阅那些剪报,回味那些曾经在媒体刊发过的稿件,“十七年如一日义务打扫街道的大叔”“身患癌症依旧站立讲台的教务处主任”“几十年如一日帮教失足青少年的大妈”“科技致富的农家女”“三十八位孤儿的热泪”.......这些贴近时代,贴近生活,曾引领道德规范的人物,在流年里,一次次的让我感动,一次次的让我眼含热泪,一次次的洗涤着我那时而有些颓废的灵魂。
大约从2004年开始,纸质文稿渐渐的离我远去。我试着制作网络文稿。文稿的内容也逐渐的转变为以文学创作为主要内容了。所有发往媒体的稿件大都通过网络传送,快捷便利。后来开始在驰名文学网站“红袖添香”“且听风吟”等文学网站发表网络文字。随着网络文字运用的不断熟练,还在十几家论坛或圈子开设了“子隽专栏”。记录生活,感恩文字 。
漫漫人生路,字字皆辛苦。只要细细品味那几百万字的文稿,总能寻觅到我在经年里留下的足迹。就会看到我在一个个人生驿站里的身影。还有兼做媒体记者,驻邢记者站站长,直至后来走上外宣和理论文化研究管理岗位的一些感慨和感悟。这几百万文字的手稿,或许能为我久久有所准备出版的《那一座座驿站》《永远重叠的年轮》《本真就是本真》三部集子有所帮助。使那些文稿在一段时光里蜕变为心灵深处的记忆。
生存的光阴默默的减少,而生命的记忆却在默然的厚重。这大约就是我文字档案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