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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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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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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云

云总在高处。然而,在漫漫的流年里,我们与云的目光总会不期而遇。它安卧于天际,不羁的飘逸。你在咀嚼云的蕴含时,便会引发一段浓稠的遐思。

 在我的印象里,我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借着太阳被云遮挡的机会,仰卧于打谷场,欣赏着离我很近很近的那片云。夜色浓郁,懒着回家吃饭,望着有繁星相伴的云,是那样的安静与厚重。起风了,它依旧不慌不忙,在风儿的牵引下,朝着山脚的方向移动,越过树梢,越过公路,越过山巅与我们作别。有时会于另一块厚重的云儿相遇,朝着一个方向移动。在这静谧的夜色,成就了一道神奇的景致。

 有文人讲,文字和白云是有缘源的。我后来读到了一些文字,对云更加的钟爱了,云有着诗意的情怀,比如:悠悠长极暗雪山的壮美;云厚不知深之悠然;作别故土白云之惆怅;一片白云随风而去之洒脱;云蕴含雨丝而即将降临之慈爱等等。其实,人生不也如云麽!无论近在咫尺,还是浪迹天涯,不也如云一般居无定所麽。由云的漂浮,联想到人生,有时会让人有些惊恐。然后,又慢慢的释然,这难道不就是物变的规律?不是人生之旅的常态么。

 后来,我入伍到空军,置身于祖国的北疆。也许和我当时从事天气预报的职业有关,对云更为关切了。那里的云和内地的云,似乎有些不同,格外的清秀,格外的厚重,格外的有个性,棱角分明且那样的淡定。大小各异的云朵,都是有形的。比如像棉絮,比如像落叶,比如像奔驰的骏马,比如像一位席地而坐的老人等等。每每秋高气爽的秋日,我总会约三两战友,登上大青山,仰卧在那山顶的草原,望着那一片片秀丽的白云,从我们的视线飘向远方。只要风和日丽,能见度清晰,那一片片有些厚重的白云,常常会伴着我们的探空仪,飘向鄂尔多斯的方向……

 再往后,我步入外宣新闻行列,那些引领时代的人物,总在深深的撞击着我的心灵,洗涤着我的灵魂,甚至让我的眼睛湿润,不能自己。我常常和那些文字记者及摄像记者,为赶紧发一篇稿子,而置身太行深处,捕捉稿子的由头和串联词时。竟发现那云不但是山岚的灵气,却又是植被赖以成长的雨露。那些尖尖小草,棵棵都顶着露珠,那样的晶莹,那样的剔透,一个个稚嫩的生命慢慢成就了一片绿荫。这就是云的无私,云的施舍。

 年轮,一个重叠着一个。然而,白云的意象也像年轮一样,一个意象重叠着一个意象:高山仰之,云我合一,让我超然物外;云海滔滔,红日透出,让我壮怀,大有君临天下之感;夕阳晚霞,金霞满天,又是那样的缠绵,经年里的那些人和事,让我长思深念;月入当空,乌云遮盖,会让我感到何等的无奈,何等的冷艳!

 人生的错失太多。然而,你只要抬头望望苍穹,总有一片白云,在那里等待。一生有云,生命就总有期待。(文序:02011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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