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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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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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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恋

     从这座古城的原点西行十几公里,就到了西山的脚下。 

西山,没有五岳的巍峨,但山清水秀;西山,没有九寨的名川,但不胜旖旎;西山,也不够寥廓,但无愧心灵的栖息地。西山行,已成为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那一年,我撰写了一篇《旅游未必远游》的文字,刊发在一家晚报旅游版面和一家旅游杂志上,后来,不少报纸副刊纷纷转载。这或许迎合了本地游,自驾游,农家游的升温。其次,我是一位不太热衷远游的人,因为,如此广阔的故土,无论物质,无论地域抑或人文,都是不乏美丽的。比如西山,年年去年年都可收获美丽。 

这几年,除和儿女们一起一家游,品味野味,自制烧烤,临湖垂钓,其乐融融外,也时常独自来往西山,洗涤心灵的纷扰,汲取大自然的灵光。 

谷雨,春天最后一个节气。那一天冷空气侵扰,气候潮湿,雨丝盘踞在低低的天空。与一位常约我登山的同学又一次相约西山。 

按二十四节气说,谷雨一过,就该是初夏了。然而,我却竭力寻找着初夏的身影,去冬少雪,今春无雨,山体多半是红黄色,光秃秃的有些空旷。阴面的植被尚未吐芽,依然延续着寒冬的一片沉寂,让期待的心灵有些落寞。 

西山,山川绵延叠嶂。你可以沿着登山的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向上攀登,也可以沿着一条条曲径缓缓地前行,还可以走出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穿越葳蕤,一边攀登,一边赏景,邂逅那些曾经谋面或未曾谋面的生灵,从它们艰难的生存状态,感知人生的奢侈和安逸。从它们出奇制胜,变卑微而顽强的繁衍模式,折射出人的狂妄与虚伪。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在一路汲取生灵们精华的同时,没觉得疲惫,一抬头,竟到了山巅。 

有山湖之称的八一水库东南角,有一家餐馆,酱骨头,烧豆腐算是两道“名菜”,我选择了后者。向远处眺望,较往年水面不够宽阔。然而,在狭窄的陆地,自驾游的烧烤摊,吊床,音响,冷饮点比比皆是,地面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纸随风滚动,空中的柳絮纷纷扬扬,让人心生烦乱,这已不是从前的净土了。 

最可气的是人,因为人破坏了原始生态,践踏了最初的清净。我们逃离般的离开湖面,来到了远近闻名的圆通寺。寺院坐落在三面环山的山坡上,尚未走近,一股清净之风徐徐而来,惋惜的是,没有听到厚重的木鱼声,也没听到凄婉悠扬的念佛声。我在想,厚重的木鱼声,悠扬的念佛声一定会回荡于山川,余音于山野的。这段最美的旋律,也一定能洗涤尘世凡人的心灵,让浮躁得以宁静。 

寺院面积不大,却彰显着大气与庄严。殿中央高大的佛像,面带微笑,端坐一方,彰显着苦度众生的虔诚情怀,向凡人昭示:只有慈悲为怀,才能孕育人类和谐与进步的能量。 

一位四十来岁的尼姑,已剃度数年之久,正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花草草,换上新土,驱赶害虫,祈求为红尘多一抹绿。 

我静默于此。这位正直妙龄的女子,不知历经了多少磨难与纷扰,才痛下心来,从冰城远涉于牛城,入住寺院剃度修心!一种悲悯与敬仰油然而生。 

暮色悄然莅临。为山川以及山川脚下的寺院平添了一抹幽静和神秘。寺院门前的几块梯田刚刚深翻,松软的土地散发着清香。一位来自本土的居士刚播种归来,窈窕身材,齐耳短发,落落大方,再现了一种不为多见的美。她毕业于一所高等专科学校,后来走上了修行之路。 

置身于幽深的西山,心灵总会一次次与天地相融合,汲取山川之精华,放逐尘世之纷扰。这就是我的西山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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