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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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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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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是一副版画

时光总是那么深邃,那么千变万化。而只有到了冬天,它才是那样的真实和率真,让人一览无遗。而只有到了冬天,时光才会放慢脚步,让我们触手摸得到。

相邻的季节总是藕断丝连,维护着岁月共同的基因。然而,四季又各有各的心性,有的满腔热烈,有的稍稍含羞,有的一派憨厚。然而,秋与冬的界线,是最为分明的,当纷纷扬扬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下,一定是寒彻的冬天到了。

乡下的冬天,在银装素裹的世界,你可看到一串串狐狸或者野兔们的足迹,从村边奔向田野,或者奔向另一个村庄。你可看到一群群鸟儿不惧严寒,在裸露的草地,寻找着草籽果腹。你可看到从房檐垂下来的凌垂,晶莹剔透,短的几十公分,长的可达一两米,十分的壮观。你可看到袅袅炊烟,烧红了炉膛后,又有一场新的雪花飘落。

越是喜欢的时光,越是特别的不经用。不经意间,案头的日历所剩无几,曾经的新岁就要变成旧年,人们挥手作别过往,又要奔赴新的经年。这一年,我码下的五万多的文字,已经安顿在不同的媒体,一如一个个足迹,平铺在来时的路上。

当下的冬,让人抹去了它原本的模样。冰天雪地,滴水成冰,人们在室内穿着一件薄薄的秋衣就过去了冬天。走遍都市、甚至乡下,很难再看到厚厚冰封的河面,晶莹的凌垂,还有冻得脸蛋红扑扑的孩童。不曾忘记,那时的冬天,冷暖空气隔着窗子的玻璃相遇,使一朵朵晶莹剔透的窗花开始绽放,一直盛开到立春时节。窗花凋谢了,春天也就来了。

很多人喜欢冬天,分明是在喜欢冬季里的那一抹安静,那一抹淡定。当人们历经了一场繁盛,一派热烈,步入冬天后,被时光赐予的闲静深感喜悦,匆匆的脚步便放慢,躁动的心灵也宁静了许多。当漫步在山林,那一株株曾经繁茂的绿植,也变得从未有过的干练,静静地坚守着自己的领土,期待着不远处春天的到来。

喜欢闲静,并非是对时光的蹉跎。而是一场打拼后的整装待发,是对远行所需能量的蓄积。在闲静的冬天,蓄积了足够多能量的人们,不惧未来,敢于勇往,在来年之春,一定是一位奔赴幸福和遇见惊喜的幸运者。

漫长的冬天,最需要花儿的陪伴。小雪节气刚过,断崖式降温,最低温度已跌破零度线。阳台上的紫花凤梨、珊瑚樱、杜鹃仍在悄然绽放。寒冬里的每一片花色,都孕育着一抹抹暖意。冬天里盛开的花朵,多么的让人赏心悦目!

寒冬,暖色与花色总是相惜有加。只要是晴空,太阳升至楼前老槐的树梢,灿烂的阳光就会流泻在书房,那些沉睡的书籍仿佛也在慢慢苏醒,让你一眼看上它的名字。我信手从书架上检出一本《新闻采写散谈》,那是我2001年撰写的讲稿,大约五万字。后来,两位同行说这本《散谈》通俗易懂,也拿去作新闻讲习班的讲稿使用。我沐浴着暖阳静静地翻阅,一些曾经的场景慢慢地复活,一抹怀恋过往的情愫便油然而生。

一旁的花儿们,在暖阳的照射下,叶茎倍加的翠绿与剔透,一度羞涩的花朵,也格外的欢欣鼓舞,悄然溢出了花香。其实,寒冬也是不乏景色的,只是它们不够张扬,常常让人忽视罢了。

气温继续走低,出门有些不胜寒。我拨通了一位花艺师的电话,请教他花儿过冬怎样浇水,他爽快地说,就像灌溉过冬的小麦一样,浇一次过冬水,让它们冬眠就行了。我把晾晒了许久的水,分两次浇到花盆,水都从底盘溢出。想必,一场透水,足够安抚它们安然的过冬了。

初冬,雾霾一次次来袭,然而,它们又经不起寒流的驱赶而匆匆离去。到了冬季,我总会放慢更新公众号的频率。午夜过后,起床码字的习惯也有一点不太适应。站在窗前远眺,厚重的雾霾让窗外一片混沌,便有些压抑,文思也不够活跃了。若是朗朗晴空,中天那一轮明月高挂,便多了一抹兴奋,成稿也快了许多。沐浴着黎明的曙光,将稿子发出后,又会回到被窝,甜甜的睡上片刻。

冬越来越深,天越来越冷,山川越来越瘦。然而,春天的脚步,不也越来越近么!(2024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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