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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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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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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来到海边时,发现眼前的景象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以前,对大海的印象仅仅来自于图片和书中的描绘,一直认为海是蔚蓝的一片,海边有沙滩,有椰子树,视野的尽头是海天一色……可真正见到时,心中还是很震撼。海水虽略显浑浊,也没有椰子树,但海是壮阔的,海堤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消失在看不见的远方。

浊浪拍打着海岸的堤坝,卷起朵朵浪花,一浪刚退,后面的浪又涌起,越来越高,逐渐形成一个卷,快速向海岸袭来,涌上沙滩时,它们实在是累了,又慢慢退回海里蓄积力量,为下一次奔涌做准备。迎面而来的海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咸腥味,这是海独有的味道。堤坝和礁石在年复一年的冲击下变得斑驳,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一声怒吼,但这怒吼声又立刻被海水吞没。

看着眼前的海,我不禁感慨:坚持,让溪流回到大海;包容,使大海变得广阔。海是水滴的家园,是亿万河流的总和,千百溪水汇成小河,无数小河再融成大江,它们不远万里一路高歌,克服艰难险阻,跨越千里大地流入海中,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它们的脚步,日复一日,这样的壮举从未停歇。容纳了无数河流的大海也因此变得广阔,放眼望去,不知彼岸何处,海与天一色,令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旁边的沙滩上长着一丛丛的芦苇,灰褐色的芦花在海风中摇曳。漫步在沙滩上,脚下的沙子又细又软,排列成水波的形状,沙子里偶有贝壳露出,海风吹过,无数沙粒随风飞起,快速从地面刮过,飞到芦苇丛时与干枯的芦苇茎叶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这声音犹如无数细小的冰晶洒落在玻璃上,轻柔却不乏节奏,令人陶醉。

夕阳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海水中隐约映照出一轮夕阳,时候不早了,临走时,我在芦苇丛旁边捡起一个小石块奋力扔向海中,等了许久也不见一点反应,石头落水的声音淹没在海风的呼啸声中,泛起的水波也被海浪吞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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