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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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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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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头渚之行

来江苏省无锡市鼋头渚时,春色尚好,坐在车里,远远看见山顶一个亭子,四周树木郁郁葱葱。凭经验,山顶是览胜景、沐春风的绝佳去处。

刚进景区,目光便被水边两只黑天鹅吸引,它们弓着脖子悠闲地在水面觅食,不时发出几声鸣叫。船上游人纷纷拿起相机拍照,黑天鹅却不配合,一转身顽皮地向湖心游去。

站在路口,正犹豫从哪边开始游览,只见对面石头上写着“充山隐秀”四字,便随着人群向前走去。起初的景色并没有特别之处,只是脚下路渐陡峭,抬头望去,挹秀桥屹立坡顶,似一道雄关。翻过陡坡,一片竹林呈现眼前,竹林深处,鸟鸣婉转,印证了“鸟鸣山更幽”。

行至谷底,左右皆樱树,可惜樱花早已凋零,只留绿叶与风相伴。正感叹来得不是时候,樱树林里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像是风铃。出于好奇,我沿曲折小路走进林子,“当当当”,旁边的树上传来几声脆响,循声而望,枝头上挂着一只淡粉色的玻璃风铃。越是靠近赏樱楼,树上的风铃越多,有的是最近才挂上,有的经历了两年多风雨,意蕴不减。

凭楼而望,四周满是樱树,若是樱花未谢,必是一片粉红。倚柱闭目,静静感受春风的凉爽,风铃声在樱花谷回荡。对岸的太湖仙岛若隐若现,犹如传说中的海上蓬莱。如果把樱花谷比作桃花源,凌空在充山和鹿顶山之间的挹秀桥则是桃花源的入口。

出谷口便是太湖,湖岸人潮涌动,好不热闹。泛舟太湖,但见湖面如大海般宽阔,视野尽头一片苍茫。船缓慢行进着,一群白鸥不紧不慢地随船飞翔,距离之近触手可及。远处有七八只仿古帆船,颇具韵味,再现了古代太湖船只你来我往的繁荣和热闹。

仙岛之上,游人熙熙攘攘,会仙桥旁,柳絮随风飞扬。湖中石人,披蓑戴笠,侧目远望,脚下竹笼,鱼尾外现,极尽垂钓之乐。行走石阶上,周围古木参天,林中曲径交错,飞瀑奔流。凌霄殿下,香客络绎不绝,或祈福,或许愿。站在台阶下,忽有似曾相识之感,正疑惑时,环顾四周,这感觉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乘船归来已是下午,遥望山巅亭阁,不忍就此离去,停歇片刻,又向山顶进发。时值杜鹃盛开,花朵繁密,黑蝴蝶漫游花丛。沿石梯穿梭林中,周围静得出奇,阳光从树冠的空隙漏下,化作千百光柱,偶尔透进一阵风,吹得地上枯叶哗哗作响,我放轻脚步,生怕打破这份静谧。走着走着,视野渐渐明朗,踏上最后一级石阶,一座黄琉璃顶的阁楼屹立眼前,这便是八角三层四重檐的天阁。从简介中得知,如此设计,取意“四时有景,八方入画”。楼前群鹿,或回首凝望,或注视远方,似迎接天边的太阳,石壁之上,“鹿顶迎晖”四字清晰可见。登阁远眺,四周青山翠木,错落有致,蠡湖在微风中泛起圈圈涟漪,远处或群山连绵,或烟波浩渺。淡蓝的天空上留下飞机的尾痕,一群鸽子掠过,又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视野中。绕阁一周,八方景致尽收眼底,顿觉舒畅。

踏出大门后回望,夕阳的光辉洒满山林,山顶的天阁更加显眼。我在心里默想:待荷花绽放,重游赏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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