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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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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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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了

    春来了。

世界一下子丰盈起来。风不再携裹着寒冷,太阳当空晃着。亮堂堂,暖洋洋。

    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层冰遮盖着湖。傍晚沿着湖畔归家,好像有什么让眼眸一惊,哦!竟然是一池春水,在晚风中翻滚着波浪,一年一次的初见!湖,融化了,彻底的让每个水分子都畅快的在春风里奔跑、撒欢。那水鸟,别过了一个严寒的冬天,在三月的早春里,忽然就在水面上飞翔、觅食了!水岸上的家,倒映水中。久违了,这波光潋滟。

    春来了。

    土地松软了。穿上千层底的汉舞绣花布鞋,墨绿色的鞋面,绣着一朵银色的鸢尾花。穿着它,走在松软的小路上。风暖暖的,柳树们开始梳洗打扮了。今日穿了土黄色毛衫,明日就换了黄绿的小褂,后天啊,就摇曳着腰肢,穿着翠绿的纱幔,跳起了春天的伦巴。

    走近荷塘,残荷将头埋进泥土里。嶙峋着、匍匐着,卸下千般娇宠,远离尘世繁华,残荷,虽是放下的姿态,却演绎出风骨的静美。那去秋落入池中的莲子,想必也一定开始在它匍匐的身躯下,一点点的生根发芽。当第一场春雨滋润万物,当第一片小小的荷叶浮出水面,当第一朵荷花吐露芬芳,当第一场秋风扫落了第一抹落红,当第一场初雪演奏第一支冬的舞曲,这方小天地,演绎了多少繁华与落寞。诗人曾做小诗一首:当你灿烂的时刻,你昂起高傲的头。出淤泥而不染,是你发出的妄言吗?你被繁华抛弃的时候,淤泥如母亲般宽广的胸怀,谱写你新生命的曲章。

     春来了。

     D车越过田野,越过村庄,劳作在田野里的农人,犹如上天洒在大地上的点点繁星,他们以勤劳和质朴,一锄一锹的把种子植入土壤,在心里种植一片希望的粮仓。凭窗远眺,大地回暖了,早春的北京,杏花开了,迎春花开了。她们总是在满目枯燥的季节,把人们的目光引向充满希望的心房,朵朵鲜嫩的鹅黄,若婴儿迷人的初见,一枝枝伸展向碧蓝天空的花枝,便是证明春天这幅巨画的印章,从未失信于这春天的怒放。

     玉兰,高贵的,挺拔的,洁白芬芳。驻足玉兰树下,需仰望才可赏、可观,她高高的挂在枝头,朵朵花苞蕴含着顽强。玉兰花去岁深秋开始长出花苞,满枝满树的花苞,就这样历经整个寒冬的风霜雨雪,只被一层橄榄绿的苞衣轻裹,就能闯过数九那一道道的坎,一路抵挡岁末那彻骨的寒,坚守着生命里最美好的期盼,将生命中最顽强、最可贵、最博大、最美、最芬芳的期许,化为最顽强的生命力,在早春的暖风里,她们一点点的孕育美丽,一点点的从大地母亲那里,吸允着水份和能量,再一点点的孕育着花苞,一点点的褪去抵挡寒雪的苞衣,然后,在某个早春的晨光里,她们自信的绽放出足以打动世界的美丽。古人歌颂她:玉兰奇节,特请高缨。胸中凛然冰雪,任蛮烟瘴雾不须惊。生当若兰,是女子该有的志向。

     春来了。

     早起的农民工,吹着口哨,成群结对的走向工地。天暖了,他们不再用冻僵的手指,去描绘大城市的版图。一位年轻的农民工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接过了煎饼西施递过来的香葱煎饼,沿着他们的目光,我看到前方那片正在崛起的楼群。他们盖了很多的高楼,却没有一间属于他们自己。然而,他们依然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些城市建设主力军,以青春作伴,以汗水为犁,演绎着现代版的锄禾。

     寒冷成为过去,温暖重回人间。人们收起了厚重的冬衣,找出了迤逦的春衫,作别了皑皑白雪,恭迎随风潜入夜的春雨。这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流动在和煦的春风里。家家户户窗口大开着,清爽的风穿堂而过。树上结满待放的骨朵,人们心中那颗种子复活了,所有的梦想,都挣脱了束缚的枷锁,让正义的阳关普照大地,让谎言与欺诈落入冰川,让播种的辛勤换来丰收的硕果,让真挚的友爱滋润贫瘠的心田,让幸福的种子在人们的心中开花结果。春天里,每个人都以各自的方式耕种、浇水、施肥。你驻足聆听吧,听那花开的美好。我们已经走进来了,这生命里的又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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