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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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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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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共剪西窗烛

11年到12年,每天读史铁生的《务虚笔记》,宿舍在阴面,觉得闭上眼睛就不分白天黑夜,《务虚笔记》里面写的对生活、生命、相处等等的各种思量,都像墙上的小孔,每一个都装满一个极限思考的灵魂,一切问题都有答案吗?他说,不要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也不要打听别人的秘密;他说在一个阳光婆娑的午后放学,回家看见妈妈正在满身大汗地洗衣……许多生命和人生的道理都在于悲悯以及悲悯后面那种感同身受、无以承担的体会。病房的时间太长,思考什么都容易陷入无限,陷入死胡同最终寻求出路。

我们睁眼的世界不再是自己了,必须说话、必须吃饭,甚至必须吃药,你成其为你是别人界定了你,你的身份、你的肉体、你的现状。然而,你灵魂和思想里的你并不能展现给大家看,或者过多地展现给某一个人,这些都是旁人不可接近的,只适合孤独地存在。也许这种孤独可以化解。在嘻嘻哈哈、谈天侃地里,因为通俗并与平常接近,接近表面也就接近简单和普通,普通才能被瞬间忘记,如此,平安相处。

谁受讨你,你能不能给他人幸福,这此事都会随时间流走或者转瞬即逝,你所理解的自己往往无比漫长,就像漫长的一天。这一天里,你把自己从头想个遍,找到存在的理由,寻找光的方向,分析活着要干点啥才能不枉此行并一再提醒自己必须往前走,给自己找个能走出第一步的勇气,分析自己为啥会成为这样的人,出路在何方。你想挣脱自己,又安慰自己,你欢愉吗?都是枉自嗟呀。

看着我整天睡觉,垂头丧气,逼我出去远走,陪我去了远处的田野,一路讲了很多故事,碰见一截木头,他说能做架子车,当年卖多少钱,碰见杨树,他说当年家家都抢着往家里扛,现在竟然没人要了。哪条哪条路不是以前的了,以前都老庄子都有谁有谁,才觉得世间不只有自己,还有父母的爱,有祖先的传承,有生活的温度。

现实寥远,缺什么就想要什么,乌老师一万次地跟我说他想吃一盘手工饺子,有人给他包手工饺子,的确是奢望,一年了,我愿望有人在我身边,不要让我担心明天就不再。你内心的狂喜和惊惊都来自于想得却不可得的那点东西,一切孤

执与偏枉都似极渴思泉之人。只是世事绝难如人意,你所熟悉并日夜思念寄予自己的那一切都远。了,你在近旁,却不再属于你,你需要什么才能立意并前行?千里之外,何当共剪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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