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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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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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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


人生里有很多事情,在这些行经的流年里,突如其来,再转瞬即逝。来不及回忆,来不及后悔,却只能默默相望。

——题记

 

(一)

这场雨,这场风,这场风雨,似乎没有停过,从2020年的钟声响起,再到己亥年的开启,再到今天的雨水。

已经记不清,天空中晴过几个短暂的瞬间,也很难记清,在长江的上游,那个城市里,还有多少人的眼里有着对下一个天亮的期许。

漫天的雨,在寂静的夜里,于是,夜,不再寂静了。一如同自己的心,也一如自己此刻的思绪。

这场雨将过年的气息,冲刷得一干二净,拖着感冒时候沉重的身子,他醒转,看着墙上静静挂着的日历,原来已经到了大年初二了。屋子,还是这个屋子,淡绿色的墙裙,那种绿色,淡到发白。窗帘还是那一年的紫色,紫到在阳光的照射下能看出是蓝色的感觉。

哦,对了,我的房间,是朝北的,一年四季里,都不会有阳光。因为窗帘的原因,我故意将房间挪到了北边的房间,这样,我能随时的看到紫色的窗帘。

窗棂上,挂着一个风铃,还有一个是晴天娃娃。他其实任何时候都喜欢晴天的样子,至少心情会变得轻松。

但又或许,这个假期,他比任何时候都期待着天晴,期待这长江上游的那个城市的人们,真的能够每人心头上,有一束阳光。

 

(二)

听说,她去了前线。

翻着手机上的微博,看着手机上的朋友圈,她戴着口罩,戴着护目镜,对着镜头,摆出了一个剪刀手。留言是“出发,记得为我加油。”于是圈子里,都是关于她的赞美,当然也有很多的担忧。那一刻,心,突然莫名的疼了。

很努力去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开始认识她的时候,是怎样的一个季节,是什么样的天气。那个时候的我和她又是怎样的表情。他只记得,那一天,天不热,他们穿着军训服,她站在他的前面,高高的马尾,显得是那么从容。

“你以后想学什么?”她突然问着那个少年。

“学医啊,我想给我妈妈治腰。”那个少年略显兴奋的说道。

“我想去做警察,觉得穿警服很帅。”她瞄了一眼教官,那对眸子,清澈见底。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简单的对话,却成了两个人彼此交换梦想的开始。三年后,她去了武汉,去学医。而他,去了北方,去了警校,当了学员。

如果当时自己坚持下去,也许,此刻可以和她同框,摆出坚定的剪刀手。或许,当时选择去了湖北的警校,此刻,和她一样,保卫着城市,至少,还能很近的保卫着她。

“一定要平安啊,加油!”他在她的评论区,写下了一句。

 

(三)

新闻,一直在滚动的播出,一天又一天,一个接着一个城市,一个省接着一个省的沉沦,看着增长的数字,“要救人”的念头,却在没有成为医生的我的心中越发根深蒂固。看着终南山爷爷越发苍老的面盘,看着一线医护人员工作的情景,突然,好想哭也好想参与进去。

然而,我却是如此平凡,走着一条如此平凡的道路。我没有悬壶济世的医术,前往一线参与战斗;亦没有家缠万贯,拥有一掷千金的魄力。却只能在家不出户,为社会减少可感染源。

现实,终究不是瘟疫公司那个游戏场景。医务人员研究解药的速度,终究不是游戏中一段代码就能实现的简单事情。此刻,除了守望,只能静待花开。守望,不添乱,成了不是医生的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起身,拉开窗帘,透过阴雨朦胧的世界,望向北边的小区大门。此刻,参与疫情防控的街道工作人员,依旧在寒风中坚守着。袖章的红色,成了这个灰色世界里,最美丽的点缀。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也没有人会去刻意的记住他们是谁,但此刻,他们的工作牌上,应该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叫做“英雄”。

还记得曾经傲慢不听劝的爸爸,不知从何时起,妥协地戴起口罩。也许,生存的最大障碍,不是弱小与无知,却是傲慢。那些曾经自以为是而给社会添乱的人们,必将遭到大家的唾弃;奋斗在前线和坚守在后方众志成城的人们,都将在这次战“疫”中得到成长。

无尽的牵挂,在心中蔓延着,很明显的是,那股牵挂不全属于那个自信摆出剪刀手的她,可能跟其余十几亿人一样,都在牵挂着这个国家,那个省,以及那个英雄的城市。这应该就是“同根”吧?十几亿人的同根,才有了这么多挺身而出的人们,以及在后方众志成城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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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224日夜  于·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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