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牧羊人

在野草疯长的荒原，当西风
    偷偷伸出微微颤动的手臂，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
    在寒冷的秋光中伫立，在风的规劝和咆哮中
    洒落他苦涩的泪滴？告诉我
    当黄昏在天边拉下黑幕展示它的悲哀
    是那孤独的牧羊人怀着寂寞在默默哭泣？

当太阳收起最后的笑脸
    翕动坚厚的嘴唇，读那黑色的电文
    从遥远传来，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
    就要起程？爱的信念在空中回荡
    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到远方流浪？

一队队星星眯拢起眼睛
    用最无聊的语言喋喋不休
    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
    戳穿了世人的诡计？
    它们议论纷纷，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
    把地上的曲曲弯弯修直？

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站在天边
       “哞——”吹响牛角？一群群星星
    在半夜深更揉着眼睛
    昏头昏脑，告诉我，是那孤独的牧羊人
    在唤醒千年的灵魂

那颗明亮的流星与黑暗展开最后的较量
    划破长长的夜空。告诉我，
    是那孤独的牧羊人用生命粉碎了
    一道障碍？他的故事和话语
    到处传扬，传遍了地极
    那传奇的故事和智慧的话语，告诉我
    是那孤独的牧羊人在怜悯他的群羊？

在人流的边缘和世界的中央
    告诉我，那个孤独的他，忧伤的他，温柔的他
    那个饱尝磨难，历尽辛酸
    无辜蒙羞受辱的人
    把鲜血洒向空中化为火焰燃烧黑暗的人
    告诉我，在万众的心中
    坐在上帝右边的他，就是那孤独的牧羊人吗？

    2006.5.27改于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