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收获

朱金华

都说九月是收获的季节，我的感受最为真切。这个季节里，有着把记忆装点成生命中最美风景的过往……

九，对于我是个吉祥数。2009年写了一篇散文，题目是《与方英文先生说字》，陆续发表在当年的《榆林日报》《商洛日报》《各界》《华讯》诸多报刊杂志上。时隔九年，2018年九月一个深夜，接到方英文先生从古城打来的电话，说这篇文章被用作陕西六大名校中考真卷，为此收获了方先生寄来的一幅四尺整张书法作品，我也写了一篇文章《文字的记忆》以作纪念。还是这篇文章，又是九月一个深夜，收到方英文先生短信，随信转来广东省韶关市语文期末考试试卷，是把《与方英文先生说字》一文用作高中一年级试卷，这则短信与几年前那个夜晚接到方先生电话一样兴奋，毕竟，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所写的文章能被广泛使用是多么快意的事情。

同样是九月，去年一篇文章在丝绸之路农商银行发展联盟举办的主题征文赛中，为单位争得荣誉同时，个人获得一等奖，再在期刊上发表，奖金与稿费的丰厚，创写作以来单篇文章收入最高。还是九月，前几天又有一篇文章获得丝绸之路农商银行发展联盟主题征文一等奖，为单位争得荣誉，个人也收获了荣誉。在我看来，写作恰似苦行僧，个中滋味唯自己明了，好在是发自内心爱好文学敬畏文字，没有丝毫功利心，不图以文字取悦讨好别人，更不以文学作为跳板攫取地位，在我内心，文学是纯洁的圣地，唯有敬畏者才走的遥远。所撰文字收入的微弱与文章的艺术价值往往不成正比，但要看得金贵，高雅之地才是她驻足的地方……

我没有能量让文章赚取丰厚的收入，但在创作中收获快乐，这不是金钱所能衡量得了。前些年一些熟人问一篇文章能挣多少钱，我说要图挣钱，就去潼关山开金矿、山西煤窑包矿洞。这几年再有人问我这类话题，我只是笑而不言，我不是故作高深，是没有合适的词汇恰如其分作回答，任何不雅的文字去描述，都是对文学的亵渎。

我始终认为，文学是个体行为，安静中才能悟出大道写出深邃。正如我不交酒肉朋友一样，深知繁花会凋落，盛宴终究要收场，当繁华落尽曲终人散，唯有一地苍凉，那是繁华之后的冷清，是大轰大嗡热闹过后的长久失落……

人生的最美风景不是在终点，而在路上，既然选择文学作为业余爱好，就在文学中快乐吧，无论创作的作品是否得以发表，创作态度保持认真。徜徉在文字海洋，有字斟句酌的艰辛，也有文思泉涌的率意，终归为快乐。恰如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有位朋友倾诉自己是何等的烦恼与不幸，我回应说，把每一个小收获当做快乐，积累起来就是大快乐，对方却认为自己没有一丁点儿快乐。这又使我联想到自己的散文集，是每一片段的积累，成就厚重的果实。对咱平头百姓而言，快乐很简单，花开会芬芳，心开会快乐，要开心就要有宽博的胸襟，凡事看得开，烦恼就会躲着走。倘若还是烦恼，纯属自己在找。《汉乐府・西门行》《增广贤文》也说：“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但愿这种忧是忧国忧民，是忧患家国的远见卓识，而不是鸡零狗碎抑或投机钻营……

九月，由秋天的橙黄纯粹，反观夏日的青翠蓬勃，我始终没有忽略春天的播种，于四季更迭里忙碌，才有了些许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