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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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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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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村落

远去的村落

朱金华

对东岳坡村的感情热烈奔放。

世俗观念里,往往人以地名,地以人传。没有出过风云人物,更未孕育出倾城之貌,至今寂寂无名就不感觉奇怪了。这里是我的家乡,出生成长在这片土地,曾经我那年少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麻木冷漠,笼罩虚无的缥缈,如今变得沉实,怀念越发地贴切,尽管伴随贫穷,连赖以自豪的四合院也凋零成残垣断壁,却有着刻骨铭心的美好记忆……

村子,是儿时的乐园。那里有翠绿的田野,清澈的溪流,芬芳的花朵,欢快的小鸟。伙伴们在田野里追逐,溪流中嬉戏,草地上打滚,星光下游戏。“麦库——麦库——”鸟鸣欢实的时候,正是麦熟动镰收割时节,甭提内心有多高兴。朝思夜盼新麦面馍,名曰:“尝新”,那是可以放开肚皮的自由,是能跟过年一样的狼吞虎咽。河那边的水磨有着诱人的神秘,偌大的木质水轮带动石磨发出轰隆隆声响,兴许是家里缺粮的缘故,从未有过磨面去磨坊看个究竟的机会,屋里的包谷,麦子,豌豆,黄豆,均由父亲从外村买回的石磨粉碎。我记得那副石磨用架子车运回,磨芯绑着一块红布,请好几个蛮实劳力帮忙,安装时的讲究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都不怎么说话,透着深沉的庄严。

生产队油坊,方圆几十里闻名,合抱粗的两根桦梨树,石头凿就的油槽,“哎呦”一声拎起的油锤和砸下的震耳欲聋,都彰显着油坊的恢弘气势,吸引好多外生产队来这里打油,众伙伴才不在意南来北往的打油人,只瞅准机会偷吃芝麻、花生,还有碾滚碾盘上的残存,竹签常能掏出喷香的惊喜。

门前的泥巴公路,承载通向外面世界的向往。打陀螺,滚铁环,追赶尘土飞扬汽车后边闻油烟子,喜欢跟随城市口岸荆紫关卖窑货的马拉车,无非贪念摇晃车把上的马灯明亮光线,还有赶车师傅的馍干红薯干……

那时候的生活简单而美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长大了,走远了,离开故乡,来到山城工作、生活。在这里,追求梦想,拼搏奋斗,承受生活的压力与艰辛。在高楼大厦之间穿梭、车水马龙之中穿行,于喧嚣嘈杂里找寻属于自己的宁静。

故乡,似乎离我越来越远。然而,乡愁,却像一坛陈年老酒,历久弥香。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故乡的宁静美好,想起故乡的温馨亲切,想起村落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欢声笑语、温馨时光……

乡愁,是门前那条泥巴公路进步到柏油路连接着山城与故乡的深深思念,那里有心灵的寄托,更是情感的归宿。远去的乡愁,就像一首古老的歌谣,时而轻吟浅唱,时而激情澎湃,唤起过去的无尽回忆。

而远去的村落,如同时光之河的涓涓细流,无声地流淌在记忆深处,勾勒出一幅幅静默而美好的画卷。在这个村落里,一切都显得宁静美好。阳光树叶间穿梭,洒在石板屋顶,如同一幅温暖的油画。乡亲们过着简朴而幸福的生活,没有喧嚣浮躁,只有淳朴真实。

在这里,生活如同一首动人的诗歌,充满静谧和温暖。乡亲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劳作,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编织美好生活。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散发出人性的光辉。

然而,随着社会的变迁,这个村落渐渐地远去。现代化的进程改变了众乡亲生活方式,曾经宁静的村落变得喧嚣起来,价值观念也随之改变。

远去的村落没有消失,也不会消失,它永远留在人们心中。她象征着一种简单而美好的生活,让人在喧嚣的现代社会中寻找心灵的慰藉。我的村子与其他村合并,易名石堰河村。当我在忙碌的生活工作中感到疲惫时,总会看看这个远去的村落,站在残垣断壁的院落,重拾那份宁静与美好。

回不去的是昨天,拾得起的是记忆,有着暖心人情味儿的村落,总在心底泛起。远去的村落,是曾经生活的缩影,是情怀的寄托。当星河取代落日,明月坠入浩瀚,托起晨曦与清风,捎去我深深地祝福——故乡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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