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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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青春的季节即将过去
属于旧日的情怀早已遗忘
走过春天那山花烂漫的兰花溪
那不绝如缕的跋涉艰难
已清楚地告诉未来
这是生命中一种不可拒绝的遭遇
这种在悲哀中磨炼的生命
不是记忆中未来的期盼
走在宽敞的道路上
我执挚的目光总是向前
生存的每一天
奔驰的疲惫岁月
太阳将要落山之时
有许许多多征雁飞过
从西域飞来
从塞北飞来
从遥远的阿尔卑斯山飞来
奔走的人们总是这样匆匆忙忙
在遭遇每一个漂泊的渡口
都会散落一些无名的哀叹
没有渡河的船
没有灯光的夜晚
没有歌声的恐慌
那那不可逾越的岁月之河呵
我们还能倾听澜沧江那质朴的民谣吗
燃烧的黄昏忧忧地弹咒太阳的余晖
一群老黑鸦飞过姿态丰满柔美的槐树
从前我们远去的团队
带走了一些关于大海的传说
带走了一些母亲关于大海的故事
在那如梦幻般的夏天
我深怀对未来的一种渴望
想象中父亲那坚毅有力的背影
想象中母亲深邃慈祥的目光
想象中妻子柔情似水的牵念与期盼
想象中儿子如兰花溪银铃般的笑声
是多么的亲切和长久的怀念
那是生命的自由之帆呵
高高飘扬在历史的长河
闯过了南海的暗礁险滩
闯过了南海的惊涛骇浪
把对生命的祝福与期盼
深藏在这秋光将去的傍晚
我祈祷我们生存的环境远离喧嚣的城市
展开双臂，倘开心扉，融进这多彩的人生
我想象这宇宙中的混沌初开
我们的先祖走出无知的森林
掀开了人类进步文明的历史
那永不凋零的人类的智慧呵
折谢出征服大自然的思想光芒
这是八月高远蔚蓝的天空
在先祖行走的这片土地上，
我们所能够诉说的
是要承载生命中那一切的苦难
无论是对生命的祈祷
无论是对未来的承诺
也无论是对秋天的渴望
我们幼稚无知的心愿
终将会被那无情的风雨残酷的折磨
高贵的生命也罢
疲倦的生命也罢
在这生命的过程
都是一种预示
都是一种归宿
哭泣的人们
悲哀的人们
迷茫的人们
那至今仍在等待的人们
请抬起你高贵不屈的头颅
面对前路，面对芸芸众生
我们没有理由去悲哀地落泪
只要面对苍茫的晚风
理清那杂乱无章的思绪
让晚风中的征雁告诉未来
让蓝天的浮云告诉冥冥之中的定数
一切的来去都无诉说
一切的等待都是无谓的徒劳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
我看到许多飘忽的幽灵
他们流连在小城昏暗的街巷
在这个悲哀的夜晚
我想起许多逝去的生命
他们在一片幽暝的乐土
传唱着没有灵魂的颂歌
舞蹈着从前的快慰与欢欣
焦渴，憔悴，哀怨，悲伤，泪流满面
多么可怜，那是一副死去的无奈的悲伤
午夜过后
街头朝圣的教堂
响起了沉闷的钟声
为了那最初的太阳
为了心中圣洁的音乐
为了疲惫奔命的迁徙人生
拂动着朦胧的烛光
闪烁出对命运的祈祷与祝福
我说那生命的过程
一如此永恒遥遥无边的星际
一如流星般划过稍纵即逝
谁能预言，生命的智者
在冰冷的河流跋涉
在尘土飞扬的沙漠驻足
在春天荒废的家园徘徊
不曾流过那长长的热泪
呵，在远离南方的异乡
我寻觅雁荡山的灵性
寻找那鸟儿啾鸣的声音
冲出那片忧郁的森林
我行走在一条铺满音乐的小路上
忧虑的天空洒下苍白无力的小雨
晚风中，我飘扬一面精神的旗帜
向从前的城市走过
向从前的小山村走过
向从前的小河走过
毕竟我们曾经远离人群
远离熟悉的朋友
远离那生命的河岸
在现实与未来之间
我将无怨无悔地珍藏
那一如既往纯洁如初的情怀
我不知道未来的一切是否会有辉煌的结局
我不知道那关于生命的颂歌是否缘于对生命的执挚
惟愿从前的天真与幻想
不成为失衡的砝码
生之艰难是与生俱来来的吗
死之怨恨也可是无法拒绝
生命的短暂，生命的悔悟
曾令多少勇敢的人们淌下悲伤的泪水
走过那艰难生命历程的人们啊
让我们伸出自由圣洁的手
挽起一条友爱的河流
歌唱那片自由的天空
不为那沉沉的黑夜而哭泣
不为那卑鄙的灵魂而垂下高贵的头颅
面对真情的自然流露
我们唱起那圣洁的生命的颂歌
真情的微笑，灿烂的微笑
写于北京西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