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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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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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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狗菲菲

无论如何,对于赣南山区我是难以忘却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在那里生活过,熟悉那里的山山水水;而是因为那里纯朴的人和事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在我的心灵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山区的晚上,天黑得很快,刚吃罢晚饭不久,外面崎岖的山路就已看不清楚了。这时,一阵清风吹落了前面几棵红枫树的叶子飘零在空中,好一会儿才复归地下。我从屋里走向外面的小溪,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感觉到脚下的溪水在静静地流淌,欢快地弹奏着清悠的小调。我在想:小溪啊,在这黑夜里,你难道不觉得凄清寂寞吗?

军营里的生活是艰苦而又紧张的。在三个月新兵训练结束后,1980年春节过后,我就随部队驻防来到了江西省全南县茅山——这个地处粤赣交界的偏僻小地方。这里四面环山,终日不见几个人影,阳光也似乎显得特别的孤独无奈和阴沉沉的。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心情会好得起来吗?从滔滔不绝的南海之滨来到赣南山区,我真的一下难以适应这种环境变化,不过,我还是努力平衡自己,尽快适应艰苦的军旅生活。

有一天清晨,我走出户外来到营地附近一片杉林地,看到树林尽头那边的小溪,有一只五彩夜鹤正在水中戏嘻,显得若无其事似的,我便悄悄的向小溪摸去,想把它逮个正着,可是,还未待我走近,它突然展翅飞到对岸去了,仍在小溪边潇洒地戏水,并不停地向我这边张望和鸣叫,似在向我嘲笑,害得我当下懊恼不已。

怎么搞的,这一大早便碰到这倒霉的事情。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了一阵狗叫声,我调头一看,哦,原来是住在我们营房后面的老莫家养的那条叫菲菲的猎狗。

这家伙怎么一大早也跑出来了呢?我向它挥了挥手势,但它却不理睬我,径直朝小溪边跑去,对着隔岸那只夜鹤狂叫起来。咦,这家伙今天灵性怎么这么好?好像是在为我出气似的,看来平时多喂它几块骨头还挺顶用的哩。我见菲菲这聪明可爱的样子,便向它发出号令,菲菲便乖乖的停止了叫唤,摇着尾巴快步向我走来。

我对它说:“菲菲呀,你为什么到处乱跑呢?”它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依然不停地在我的前面跳来跳去,那高兴的劲儿就好像三岁的小孩儿一样。

这条猎狗我平时就很喜欢它,还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菲菲。我到食堂去打饭时,它也常常围着我的脚后转来又转去,期盼我能给它一块肉,每每这时,我只能要有所表示了。

这是一条聪明的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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