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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录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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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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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铅印退稿单

在我的书柜里一直珍藏着来自各大报刊杂志社的退稿信件。这些信件曾见证了我艰难的投稿历程和文学道路上的艰难步履。

说起我的投稿往事,还要追溯到1976年的春天。当时,订阅报刊杂志之风在我们高一班悄然兴起。每天同学们都在如饥似渴地阅读新订阅的《中国青年》《青少年日记》《人民文学》《汾水》等报刊杂志,吸收文学精华。一天,我的同窗好友张志杰告诉我:写稿子给杂志社投稿是免费的。只需在信封粘贴邮票处剪掉一个小角,标明“稿件”二字就可以投往编辑部。提及此话,我们便产生了给杂志社投稿的想法。并利用课余时间进行所谓的小“创作”,写了篇《王算子的发财梦》。

现在想起来,这篇习作真感到幼稚可笑,那是什么文学作品。说白了就是一篇四不像的小故事。当我们把写好的稿件送往邮局,工工整整地写下:《中国青年》杂志社编辑部老师敬启的字样时,那种神圣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好像自己成了一名作家。当我们向邮政师傅借用剪刀剪去信封的左上角时,邮政师傅马上睁大眼睛说“后生,理想远大,当作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经得起失败和挫折。”多少年来,这位邮政师傅的话永远鼓励我在文学的道路上走下去。投稿之后,便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一切都化为泡影。期间,我默默地遭受着同学们的冷眼白斜和热嘲冷讽般的挖苦。但这些更坚定了我对文学创作的信念。

1977年,正值国家恢复高考。然而,十年寒窗,苦读圣卷的我却未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面带忧愁的父亲给我讲起了曹雪芹举家食粥写《红楼梦》的故事,勉励我自学成才。我也暗下决心,要在这条充满荆棘、艰辛的文学道路上励志前行。之后,我参军到了部队,读书和写作成了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当时,我在张海迪身残志坚,自学成才的事迹影响下,我报名参加了刊授大学函授班。在艰难的自学岁月里,我面对着名目繁多的中文自修课程,自学自悟。多少个寒暑,我与军营路灯为伍,苦读唐诗、宋词:默记骈文、曲赋。五年的光阴,终于自修完刊大中文全部课程,给自己的文学功底打下坚实基础。在长期的文学创作中,我对每篇小说的构思用自己的情感去体验,用痴情去写作。

多少年,我为自己的文学创作苦苦追求,没白天、黑夜地爬格、誊写、投稿......之后便是焦灼的等待,等来的是屡屡被退回的稿件。满怀激情的我,换来的却是一张冷冰冰的铅印退稿单。但每张铅印退稿单都千篇一律,赫然写着:“张敬录同志,寄来的稿件,我们已经读过。经研究不拟采用。由于我们人力有限,不能对你的稿件提出具体意见,请原谅。感谢你对本刊的支持,如有新作请继续给我们寄来。”面对失败我的泪水总是伴随着军训之余的情感在挥洒。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面对繁星闪烁的文学星空,总是如此的狂热和执迷。文学的伊甸园啊,让我不止一次地鞭策奋进。

1983年,我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的小说《囊子》寄投到《山西文学》编辑部。7月,我终于等到编辑部段崇轩老师的回信。信中说:小说有一定的生活气息,人物个性独特。小说构思精巧。并恳切地提出了我在小说的创作技巧上再好好悟一悟。就这一悟,悟了我整整三年。终于悟出了小说创作的门门套套。就在这一年我的小小说《军营里来了个俊媳妇》被《战友报》刊发。我欣喜若狂。第一篇处女作的发表坚定了我朝着文学道路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不论是干银行文秘还是新闻记者,在不同的岗位上,我都一如既往地追寻着自己的文学之梦。正因为有一次次投稿、一次次失败、一次次泥牛入海、一次次热情而真挚的追求,才换得从失败的堡垒中崛起。多年来,我的小说、散文陆续在《鸭绿江》《云冈》《短篇小说》《山西日报》《山西晚报》等报刊杂志发表。近年来,我在《作家新干线》《河之东》《作家》等刊物和文学平台上发表文学作品200余篇。2017年团结出版社出版了我的第一部文学集《山乡村儿》,次年又出版了我的散文集《红蓼滩记事》。尽管我的文学作品为数不多,但我有文学相伴,我的生活显得无比充实,我的情感世界无比丰盈。正是这一幕幕投稿往事,成就了我的文学之梦。成了我人生不悔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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