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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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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书
有泪水莫名滚落。在这样的早上,
我枯坐着。我用独特的心法在
一遍遍练习坠落和枯竭,沿着瘦
而黄的茎叶。它们要离开我了,
如你默默而行,又似我们曾有
说不完的话,但现在却双双
放弃了话语权。我们偏爱上沉默,
似乎都致力于在寂静里开出一束花
又似对山路的崎岖顿萌生奇趣。
两边的山石裸露,是前世你为
我放置的小凳子,你说,“割草,
砍柴累了,坐下来好歇一歇。”
它暗处的青苔,已然走到前厅来,
多像你的笑,含情脉脉,一再回避我
投掷出的火焰。而今我钙化的骨质
业已形成,它松动的组织如蜂巢,
犹像最后我们的栖居之所。隔壁住
着借宿僧侣:是虚空和幻灭两位大师
他们走过我时,有扑面而来薄荷般
淡淡的苦味。一截朽木,横在地上,
拦住我们的去路,像禁行的标志牌
又像一个另类的行为艺术家,
在表演饥饿;又如一个叛逆期的
女孩在与十万大山的苍翠为敌。
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