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前草或忍冬
有时候我必须沉默的走,即使在一条错的路上,
即使走丢,也是好的,就像爱你。
天就要黑了,就要黑了。
像羊爱它的山坡,以牙齿爱它的草。
而我需忍住,忍住冬天和风,
忍住内心的玻璃瓶
突然爆裂。
我写首诗,只写给你,
就像你窗前一直的瞩目,窗外的黑暗
和新年的红灯笼也都在想你
你问我,“你有过被人辜负吗?”
我答,“是啊是啊,这是我的家常便饭。”
早餐,我是中式的,一杯豆浆,两根果子,
而我想到你在加州烤制面包,明尼苏达的玉米
和田纳西的“坛子”
你总想起雨季,想起你的大黄狗,它朝你摇动尾巴,舔你手指,然后
在你裤腿边坐下,和你一样望着远处或想一个人
而我时而想起一只叫“大胖”的猫,它有十来斤重,黑色的,
它总是在酣睡,慵懒中翻身,又睡去,
整个冬天都在做梦。
冬天,铁灰色的天空被高压线覆盖,电话线,网线,
人们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它们了,
我看到有一只鹰飞过它们的上空,人类的一切事物
都被它蔑视,不屑,在它翅膀下
成为喧哗骚动的气旋
那么,我的想念和爱呢?
我的低,低过草木;低头走过人世,才能站在崖顶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