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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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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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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与最好的

陪友人出游,到一农家小店吃饭。上来的饼热气腾腾,冒着浓浓麦香,松松软软的嚼着嚼着就满嘴甜味,真是好吃的不得了。掰开仔细一看,发现面有点黑、黄,远不如平常吃的精白面做的馒头好看。

“这是粗面饼,只是用机面机机碎,但不怎么过滤。不是城里那种过滤了许多次的精白面。咱们这农村一直吃这种粗面,虽然不是又白又亮的好看,但是好吃,关键是营养齐全。”友人介绍道。

边听友人介绍,边嚼着这饼,真是越嚼越好吃。吃完出来,注意到这家店喝的水也不是自来水,而是深井水。从地下一打上来,凉冰冰的有甘甜味。小喝两口,就想起了某品牌矿泉水的广告词“**山泉有点甜”“我们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才明白最好的不是那过滤了成千上万次的,包装精美的精制水,而是原生态的天然水。

十几年前大宝出生时,姨奶送来一套贴身衣服。我打开一看,是粗棉布制的,布是原色的,自己手工缝制,有点粗糙。这小小衣服放在普通的手提袋里,怎么看也不像个好衣服。老裁缝母亲发现了它“这个好,买都买不到,你摸摸看。”我打开一摸,软软的很舒服。先前在袋子里面是皱巴巴的,拿出来轻轻一抖,就平软的躺在了桌上,“这衣服真好”。

这种布现在市面上没有买,有买也卖不出去,因为不太好看,真不知道姨奶家哪来的。

“这布柔软无染色,不刺激皮肤,给小宝穿的,就要用最舒服最健康的,而不是要好看的。”母亲说道。

我想给大人穿,也应该是这样。不过现在人们对外表好看的追求已经到了舍本逐末的地步了。

我又想起了平常吃的蔬菜。一些菜农为美观,在菜的生长过程中,常使用各种农药杀虫。菜长成了,看起来非常完美,绿油油的,一个虫咬的洞眼没有,在菜市场,也往往售价不菲。

很快就有人认识到“这种菜虽然好看,但是充满了农药残留,吃了未必好。”

“虫子虽小但最聪明,而且不会说谎。连虫都不吃的菜,你想能吃吗?”爷爷说。生活在农村老家的长辈坚持留一小块菜地,种些蔬菜,也不打农药,每次成熟了,就送到城里给自己的儿女晚辈。我也常会收到。这些菜不太好看,菜上也常会有虫咬的洞口,且不如同超市里用漂亮的保鲜膜包的严严实实的。一般老人就会用普通的口袋装,到家又嘱咐给从袋里拿出来,“要透气,要通风,菜也要呼吸啊”他说。

这样的菜放心吃,没有农药残留,不会危害身体的。

原生态的,自然不是太好看的,但常常是好吃,也最有价值。

一位兄长看到了商机,到省城附近寻了个山头,做了农夫,他为他的天地起名“涌翠谷”。这里仿佛世外桃源,全天然、原生态,鸡天天在山坡野林闲逛,鸭整日戏于山泉,动物烘粪便刚好可以为蔬菜植物施肥。蔬菜汲取雨露阳光自然生长,桃林人工捉虫。我就吃过他们产的桃子,拿在手中盘一盘汁水欲滴,吸一口全是甜汁,那真的叫好吃,关键是还无害。那时我记得我写过一首打油诗《涌翠谷闲得》

农夫,山泉,有点甜。

竹林,池塘,两亩田。

桃花,杏花,总是艳。

草莓,春笋,很解馋。

新茶,夕阳,偷得闲。

母鸡,公鸭,乱下蛋。

山坡,月影,无忧烦。

人生,归处,是心安!

不仅在省城,在我们的小城淮安也一样,我的一位长辈老徐,原是一位法官,退休后归隐山林,在村里得了几亩薄田,成了农夫,出产绿色无公害农产品。农活很累人,然所产的各类作物很喜人。

同样,我有一位邻居也干了这样的事,他原是一名军人,转业后到盱眙开发大山,出产原生态产品,所产的各类农产品供不应求。

我很羡慕他们的高明,他们能看到问题的本质。他们知道,人们一定会透过精美的外表,看到一件物品真正的价值,也一定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生活中有许多这样的事例。如果我们用心去想,定会发现不仅是吃穿用等物品,就是人也一样。生活中,好人与好看的人常常很难画等号:“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现实生活中,始于颜值的故事常终结于人品。由美颜相机开始的故事,多半是悲剧收场。

社会纷繁复杂,人要保持本来面貌非常不易。一位作家说,素面朝天需要勇气,但素面朝天才是女人最初最美的样子!相信每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姑娘,她走进你的世界,双眼清晰明亮,满头黑发如瀑随风起落,心底绽放的笑容自然纯真。这个素面朝天的面容锁定了许多男人一生的记忆。

此后的她妆容越来越浓,也许是越来越“美”,但再也不是那个初见的天使。

阅遍世间万物莫不出一理,人和物一样,保持本真,还原本色,未必“最美”,必然最好!再后来,你会发现,人世间一切莫过于此:越简单,越美好;越自然,越美好!越真实,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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