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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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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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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

今年过年,单位家庭两点一线。

因为是零应酬的春节,看书、整理资料的时候多了。独处的时候,想最多的是老师。

一次闲暇刷手机小视频。看到淮安友源乒乓球俱乐部二月赛结束后的欢聚的小视频,视频里面镜头扫过许多参赛人员,他们面带笑意,竖起大拇指为他们热爱的乒乓球事业点赞!我看到许多似曾相识的面孔。忽然,我的一位几十年未谋面的老师——王彩云,双手点赞进入镜头。尽管许久未见,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除岁月沾染的白发,他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切、和蔼、温暖。

岁月如梭,高中毕业后三十来年的时光弹指而过。但是你最初的老师,特别是那些在你记忆甚至成长的里程里留下记号的老师,你永远不会忘记。

王彩云是我的地理老师,他瘦瘦高高、戴一副近视眼镜。他语速略快,中气十足。几十年前,他在淮阴区乡下的南陈集镇初级中学任教。而我很幸运,成了他的学生。

彩云老师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听他上课,永远不会分神,因为他的每一节课,都有新奇的知识。很喜欢听他天南地北的“聊天”,他总是激情满满。他上课,一直讲不见疲倦。而学生也听不够。他会举出许多有趣的、有地理特色的事例,我们听着听着就记住了。我还记得他有时并不按书本顺序讲内容。中学时,每一门课都有学生会问到书本后面未学到的课目中的问题。不同老师会有不同的答案。有的老师会说“我教过的内容你都会啦?等你把教过学会了再问新的。”有的老师会回答“学到时再问,先按课本顺序学!”彩云老师似乎不会这么答,你任何时候问地理问题,他总会解答,哪怕拖课,也会直接给出答案。并且他从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答不出的地理问题。也许他就是一本地理知识手册。

他有时会设一些有趣的问题,让我们自己查书本资料。都说地理难背,其实只要兴趣被激起,就一点也不难。我记得我在学地理时,课后很少花时间,仅是靠课堂所学就可以立足江湖,在初学地理的时刻,遇到这样一位的有趣博学的老师,真的非常幸运。

也因为彩云老师的地理课,我喜欢了几乎所有的地理课,我发现地理世界是我们平常视而不见的另一个有趣的世界。可惜的是高中会考后,我专注于学理科,不再学地理了,与“彩云地理”也就此别过。

许多年后,彩云老师忽然注册公众号“地理彩云”,他写一些有趣的地理现象普及地理知识。几乎每一篇,都有兴趣点,都让人读有所获。比如你知道哪里的人们住房子不问房价?你知道哪里有煮不熟鸡蛋的水?你知道一妻多夫的孩子如何叫爸爸?你知道什么地方是用身体“丈量路长”的地方?那一阶段,彩云地理再次走入我的世界。有时读他文章,会忽然想起当时的课堂,想起同在课堂的小伙伴,想起许多熟悉的往事。

彩云老师是地理专家,可他专的不仅是地理。他还是乒乓球高手,当年我上学时,他在我们学校已“独孤求败”,据说体育老师也打不过他,在我们县也少有敌手。每逢有相关赛事,他就扛着球拍,代表学校参加比赛去了。地理课余,他也经常教学生打球。如果在办公室找不到他,那么他一定在乒乓球室。所以他的学生,可不一定都是地理专家,也有许多乒乓球运动员。

其实彩云老师还有很多故事,也帮助过很多同学。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他早已是桃李满天下。他的学生成了他的“眼睛”与“耳朵”,走遍世界各地,在他所讲解过的各种地理环境中落地生根,生根开花!我想,他的脑海有那么多的地理知识,他知道那么多的地理环境,可能他想去每一个地方都看看,但是显然不可能。还好他有成千上万的学生,会乘着他的东风,如同蒲公英般四散而去,去看这五彩世界、绚丽极光,听潮声喧闹、听野林密语。

一朝沐杏雨,一生念师恩。其实我记挂不仅是彩云老师,是所有曾给予我成长营养的老师。感谢你们,愿你们龙年龘龘,龙年鱻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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