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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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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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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人生基本不公平

村上春树和他的夫人是两种体质。村上春树易胖体质,一不小心就会发胖,必须靠不停的运动保持体重不增加。为了防止发胖,他几乎天天运动。而他的夫人,怎么吃也不会长胖。他夫人还喜爱吃最易使人发胖的甜点,有点什么事都要吃些甜点,从不用担心发胖。

人生基本不公平,村上春树说。

看到这段故事,笔者也是深有体会。笔者自小体弱多病,长大后骨瘦如柴。我记得刚上班第一天,报到时发现我是接一位胖子的班。他是一位性格开朗的胖子,有一米八的身高。他易胖,天天晚饭都不敢吃,可是依然又高又胖。见到他,我羡慕的不得了。刚从学校毕业的我瘦如弱鸡,勉勉强强1.7米的身高,怎么看都如同旧社会出来受苦受难的逃荒人。我做梦都想长肉。为了长胖点,关心我的身边人是各尽其能。吃食堂时,打饭的阿姨习惯把盛到勺子里的肉颠两块出去。可在瞟了我一眼后,那脸上立刻写满了大写的感叹号。一咬牙把刚才颠出去的肉又盛了回来。又看我一眼,感觉实在可怜,忍不住又给我加了两块肉。我揣测阿姨心里一定在想“这孩子,瘦成这样,要遭多少罪啊!”从上学吃食堂开始,别人需要加钱或者费尽心机才能从食堂阿姨那多得点肉,而我只要本色出演,往边上一站,自然就可以打更多的肉。在食堂阿姨心里,扣我的菜,那就是天理难容,猪狗不如。

尽管如此,我还是胖不起来。母亲搜罗了好多偏方也不顶事。

与我一样努力的,是同事老蒋,他也是个标标准准的大胖子。他在努力的想瘦,很辛苦,但并不起效。

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毫不费力垂手可得的东西,对另外一些人却比登天还难。不仅仅是人的胖瘦长相,人生哪一样都如此。一位富豪说买到安眠药很容易,买到好睡眠几乎不可能。流浪汉在街头随便打个地铺,没心没肺,呼呼大睡。一些达官富人睡着数万元的品牌大床常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朋友是一位北漂者,他名校毕业,学业优秀,多才多艺。在北京打拼八年,未落下户口。“八年抗战都胜利了,而我啥也没有”,他心灰意冷。离开北京的那夜,在火车站边上遇到一拾荒扫地的老大爷。他和老大爷攀谈了几句,了解到老大爷兄弟几个都初中没毕业,可都是妥妥的老北京。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等你千辛万苦的赶到罗马,会发现有些人,出生就在那儿,什么也不用干。瞧,这就是人生。那一天,他在问上苍,为何如此不公。

但是你不必抱怨,千姿百态,百花齐放才是世界的本质。上帝关上一扇门,必然会打开另一扇窗。

离开北京后,朋友在深圳又开了家公司,这一次有了八年在商场抗战的经验,他终于生存了下来,并且还有了很大的发展。在他公司冲刺上市前,我们相聚了。他一人请我一家。我说弟妹呢?“到深圳不久就离了,穷的熬不下去了。现在有钱了,全家回北京也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家散了”朋友有点沮丧的说。

你说,这个世界公平吗?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有,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一位人工草坪专家说过,整齐草坪只有人造。在自然界,你找不到一块草坪是平整的。草有高低浓密,地面有坎坷沟溪。然而也正因这些“不平”,才让大地万物和谐共生,才有百花齐放,才有万紫千红,才有万类霜天竞自由。

千篇一律、整齐划一…那一定不是世界真实的样子。

大象可以一脚踏出洪荒之力,却终生看不见洞穴内仪态万千的奇异世界。鱼可以深入百丈之渊,鹰可以翱翔万米高空。他们各有所长然不能互换地位。

世间确无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平衡。因为公平并无准确的定义,它只在人心之中。你要看见那些光环与亮光的背后,在荆棘丛林中走过的遍体鳞伤,在万丈漆黑中孤独前行的背影,还有那汗水与伤口的鲜血。不要慨叹命运的不公,所有牛B的背后,都有苦B在咬牙坚持。

无论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从事什么工作,收入有多高。请相信这些都是老天最“公平”的安排。

角落里的萤火虫从不抱怨阳光的吝啬。因为当世界失去阳光时,萤火虫努力自己发光,虽然很微弱,也足以向黑暗宣誓生命的不息。

如果生来就是阳光,那么就毫不吝啬的普照万物。如果身为羸弱的萤火虫,那就在黑暗的夜空戳个小洞,偶尔点亮一下希望。再不济,就去温暖自己,一秒钟也好。

村上春树一边说着人生基本不公平,一边在坚持日复一日的长跑等运动,他从没有放弃过。

你不是村上春树,但你至少比萤火虫强大几百倍。

你可以做你自己,做一个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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