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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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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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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美丽永安溪

我爰永安溪,是因为我出生在永安溪畔,成长在永安溪畔,生活在永安溪畔。永安溪到处充满着生机勃勃景象,永安溪养育着我,我在永安溪畔曾经就读过四所小学。

六至十岁时,1960年至1964年期间,童年时光,我常年在永安溪畔,步路公社响岩村松树林里放牛,上午在响岩村西侧永安溪岸边放牛,西接南溪口自然村交界,对岸就是木口自然村。下午经常在村东永安溪草地里放牛,隔岸就是湾里自然村和清口园村。

六十年代初,看到大人们用锄头把草铲掉,一段时间后,上张公社到仙居县城的简易汽车路修好了,步路公社响岩村与城西公社清口园村中间相隔永安溪,也出现了汽车船。四只渡船并排连接,上面用木板铺平,汽车驶到离永安溪二十公尺左右停止,按几下喇叭,看见几个船夫把船靠岸,铺上垫板,用二根绳索一端系在船上,另一端系在岸上的立柱。待船稳定后,汽车缓缓往船上行驶。汽车在船上停稳定之后,船夫收起绳索和垫板,开始用竹竿使劲往水岸推送,等船离岸一定距离,就用船桨划了。

二零二二年七月十四日凌晨,四点钟醒来,脑海里浮想联翩,童年时光,在永安溪畔的酸甜苦辣,不断涌现出来,决定出门,到五十八前,曾经生活过,就读过的第一所小学看看,吃了几口冷粥,骑电动车出门,大约四点半,在永安溪畔步管线公路,离县城四公里的白山头岭处,看到天上月亮红红的颜色,离山很近。红色月亮,听人说是月食的时候会出现,因为浓厚的大气层把紫、蓝、绿、黄光都吸收掉了,只剩下红色光可以穿透过来了。南方夏天的凌晨,四点半左右,公路上已经有零零星星的行人和车辆了。

我就读的第一所小学,是永安溪畔,步路乡响岩村小学。记忆中,大概十岁时,准备去永安溪岸边松树林里砍柴,坐在村里离祠堂十米左右的一过道里等砍柴伴,听年长的张相明和张子钊说,村里要办学校了,是一个初中毕业、西炉村来的女孩子十六岁。

当天夜里,我向妈妈说,听说自己村里要办学堂了,妈妈说,和你同龄人,早已经在步路小学上二年级了,村里办学堂,要等仙居县批下来才可以开学,到时候我问问老师吧。

过了一段时间,村里老真开办学校了,开学第一天,我妈妈说:“我和老师谈过了,你今天上午去祠堂上学吧”,响岩村一侧是祠堂,另一侧是张相明家住宅,我上午去老师居住的家门口,看到地上放着几本书,有6—7个小孩围在一起看书,有一个先弯下腰拿起3本书,几个农村孩子,一下子开始抢书了,我也抓到一本,几个孩子争吵起来了,一个姑娘发现门口孩子们争吵,在屋里走出来了,她说:“我是你们的老师,放在这里的算术课本,屋里还有语文书,你们手上的书全部放回去,整理好留2个同学拿,其余同学跟我进屋里拿另外的语文书,等会到教室里,老师统一发给大家”。

我们跟着老师进教室,把书统一拿到黑板边,老师让大家排队,根据个子高矮排座位,2个人坐一桌,书由老师发给大家,每个人2本。

班级里有十来个同学,女老介绍自己姓郑。同学之间年龄差距,大的同学15岁叫国娟,少的九岁。记忆中,冬天时节,有一次,二个同学跑到响岩湖上面的山上折瀑布结成冰棍,迟到了一节课。郑老师要他们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再迟到上课。

同学写保证书说;棒冰两个字写勿来,老师思考一下说,你就写去山上玩迟了吧。还有一次,退课时间,我和一个同学,在祠堂五间面,看到停放一台空水车,就爬到水车上,双手挽住扶手,两脚用力推动空水车,同学报告老师后,被郑老师叫去批评了一顿。

早年农村祠堂当学校,闲季不车水,产生队里把水车停放在祠堂,看到后特别好奇,没有思考,就爬上去体验一下,过过瘾头,特别兴奋,记忆犹新。

七月十四日早晨,拍摄的响岩小学旧址,已经改成响岩村文化礼堂了,门也锁着。当年由于生活贫困,母子相依为命。次年,清明节后,随母亲离祖他乡。

我之所以记得是清明节过后,是因为村里別人清明时节上坟祭祖,我跟着去,为了几个青圆,早年农村上坟祭祖,要在坟前把几碗菜作贡品,结束后,分给跟去的孩子几个青圆。在路上看到一个男人,把我的捕鱼网也担去了,我说连捕鱼网也要拿去?他说:“拿去可以让你好捕鱼”,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继父。

我就读的第二所小学,是永安溪畔中下游,黄湖村小学。

1965年期间,黄湖村祠堂,一侧是教室,另一侧是老师居住寝室,学校复式教学,小学一年级至三年级同学,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全校就一个教师。从校长到教师及吹事员一手落。从一年级第二学期到三年级,二年多时间里,更换了三个教师,陈福昌老师是正式在编教师,他生病休息,陈美华老师代课,中间又换来了一个朱兰珍老师代课。

学校也是设在村祠堂里,走过祠堂地,穿越学校厕所,有块耕地,是同学们的劳动场地。同学们种的马铃薯(土豆),老师拿家里去吃,老师买来乒乓球拍一付,陈老师说土豆老师购买了,买乒乓球拍的钱是用土豆换来的。同学们心里乐开了花。三个年级合计十来个同学,有一次放学排队,我手里拿着一根篾丝玩,老师从我手上夺过去,我的手掌皮被划破了出血。早年农村编织竹篮等竹器类家具,手工操作篾匠,放在祠堂里操作。

当年学校教室的对面有一间储藏室,停放损坏了的课桌凳,二年级时,有一次,我一个人用这些旧木头,堆积成一条船,人站在船上做划水姿势,不小心掉下来,跌倒在木头上,嘴巴出血了,差点掉了牙齿。读完小学三年级,我转到第三所小学,步路小学就读。

从黄湖村到步路小学,大约有八华里路程,每天上课,从村里出发,通过永安溪沿岸,庄稼地的小道,地上栽有桑树,小麦、花生等农作物,永安溪对面是一片挺拔躯干松树林,傲岸脊梁、挺立从容。走到西门村,开始朝左侧爬山,有时候,在西门村鸡笼山脚,看到山坑水流入永安溪,有一个叫烂头井龙在永安溪山坑水出口处钓鱼。

一九六八年,步路小学有二至三个班级。该校的生源来自响岩村、黄湖村、西门村、毛头岩村、上余村、乌翔扇村、大彭村、南溪口村,新庄村也有人在步路小学就读,加上步路本村。步路村是公社驻地。七月十四日去步路小学旧址观看,已经改步路中心幼儿园了。

一九六九年,教师回原籍任教,县里校网调整。我又从步路小学,转到第四所小学就读,管山公社赵岙村学校就读。赵岙学校,小学和初中复式教学,小学生和初中生在同一个教室里就读,一个老师既要教中学生,又要教小学生。由于学校初建,我曾经和老师一起夜里,俩个人用手拉车,去二十多公里路程上张乡农村里,购买木材,带馒头干当点心,夜里把木头拉到学校。

赵岙村是永安溪漂流码头终点站,永安溪漂流,起点在西门,途径黄湖村、清口园村、东岸村,永安溪漂流被人们喻会“小小竹筏溪中游, 巍巍青山两岸走”之传说。2013年行政村调整,黄湖村、东岸村、赵岙村合并一个行政村,村委会驻地设在赵岙村。

综述,我出生在永安溪畔的一间破灰庐里,母亲是为了避嫌,从我有记忆开始,在永安溪畔成长、生活,六十多年过去了,永安溪水清澈见底、永安溪沿岸绿树成荫,响岩村至清口园已建清口园大桥,永安溪河埠大桥,新桥老桥并列,永安溪两岸绿道的建成,形成与自然生态环境密切相结合的带状景观,绿道可以骑行车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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