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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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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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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辛酸泪

一九五五年农历正月初一下午辛时,四十一岁的母亲,自己一个人,从村子里走路到一间破灰庐里产下一个婴儿,到破灰庐里生产目的是为了避嫌。

 母亲在世时经常说:我冷灰里报豆、大路石板转翻身了。据说我亲生父亲有六个兄弟,由于当年家里没有土地,逃荒到下山府了,母亲说:我父亲六个兄弟,唯独我一个人流传下来了,其余都杳无音信了。

 2022年夏天,我又一次来到离别近六十年的故土,寻找出生地灰庐,由于年久失修,在这间灰庐里出生的婴儿,已经移祖他乡乡年六十年了,从仙居县步跑乡响岩村移居南峰街道黄湖自然村。灰庐早已倒塌,长满了草和树木。

 当年大人们都称响岩湖,60多年前,湖里没有安装抽水机,湖中有一块大石头露出水面三公尺左右高,母亲教我在水边幵始学游泳,双手五指并拢,手在水里划,人就不会下沉。

 遇到夏天,天气炎热,我基本每天中午在湖里练习游泳,当时农村叫洗洗游,随着长时间练习,稍稍掌握游泳基础技术后,就开始爬到湖中的岩头上,人站在石头上面往水里跳,下水过程中,眼睛紧闭,嘴巴也是紧闭的。人跳下水后,脚会触及到湖底,靠闭气中,双脚用力踩湖底往上滑,等头露出水面才可以呼吸。

我六岁时,父亲饿死,和母亲一起在松树林放牛,正遇国家困难时期,挖野菜,吃草根。

 忆往昔,母子孤苦伶仃,缺衣少食,母子相依为命,生活靠看牛渡日,夏天天气晴朗,有太阳就有人影,中午放牛回家时间,是用脚步测量太阳影子计算,人的身影脚步大约二步半左右,说明太阳已经升到中午高点,大概是十一点多左右。那个年代没有手表,没有手机,没有电灯。

 响岩村西接南溪口自然村,永安溪对岸就是木口,乌翔村两个自然村,归属于响岩村,湾里自然村,清口园村隔溪相望,目前,乌翔村和湾里村分别移民到步路周边和陈溪岙周边了。

 人的一生,从有初步记忆,逐步经历到这样那样的坎坷人生,自然也有刻骨铭心的生活片段。往事只能回味,我从一个看牛娃开始生活,到年近七旬的古稀老人,偶尔骑车去童年生活过的地方随意拍摄几张照片,人生如梦,岁月不饶人,随着时光,身体也感觉明显不如以前了。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人的一生是短短的一瞬间,时光稍纵即逝,当我回忆起童年和母亲相依为命,孤苦伶仃,缺衣少食的年代,正常,深夜里偷偷流眼泪。

    光阴似箭,一转眼,不知不觉,自己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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