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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耶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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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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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断殇连载

梦碎·心坚

七年前,还记得第一首称不上词的词,感于《诛仙》而写,还记得第一首称不上诗的诗,因为有人阻止我的暗恋而挥毫;七年后,当年华逝去,从学生时代猛然间暴露在社会下,被这灼烈的光给刺伤。以至于成了瞎子,再看不见当年的风花雪月,只留下一地黄花。

梦碎,曾记否,不是中流击水,并非浪遏飞舟,只是小小的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目标而死心塌地,争做老师眼中的好孩子,争做父母眼中的乖娃娃,终于赢得那“功成名就”。金榜题名,遂了儿时愿望,进入大学,然后呢?目标不再是目标,梦也不再是梦,只留下诗词为伴,只留下千百年的绝唱相慰藉,只留下那些动人的凤求凰,悲凉的钗头凤,凄美的梁祝;还有那不甘心的刑天,反抗的共工。然而,预见的结局还是提前到来,再漫长的时光都会变作流水东去,一晃,一眨眼,二十四年弹指一瞬。

还会记得幼时拿着五分钱买奶糖?还会记得小学一只钢笔就是最珍贵的礼物?还记得初中时代一顿3块钱的萝卜丝炒肉就是奢侈的大餐?又或者高中时代网吧的8块钱通宵还在留恋?风景依旧,记忆犹新,唯有人儿老去,并且一去不复返。经历太多生命中过往的人事物,当年的羁绊,今天的流水,彼时的真情,而今的陌路,所有的一切切随着无尽时光也变得无穷无尽,渐渐淡如秋水。

高兴过。99分的激动,一场乒乓球的输赢,一颗九九王泡泡糖中的难得贴纸,或者一包干脆面当中的金卡,再或者四驱兄弟模型车的较量,一把玩具枪的傲娇。一个眼神,一张面值一块的人民币,便能填充整个心。没有奢望,没有烦恼,只有一毛钱的泡泡棒,两毛钱的冰糕,五毛钱的雪糕,五毛钱的干脆面,一块钱的福满多,仅仅一丢丢便能高兴好几周。

悲伤过。不及格的落魄,深陷网游的浑噩,恨不争气的无奈,不敢一搏的懦弱, 以及不敢言笑而只能远远观望的暗恋,眼角的泪似乎从未断绝,从此爱上了悲剧电影,随着它划下泪,吞咽那不可能的存在。曾几何时,学会了坚强,伪装的笑容,伪装的坚强,接受作为男人的宿命,作为家族血脉的希望,作为雪耻的存在。却忘了,儿时的梦与幻,只留下明月窗前依旧,人儿笑泪两难。

生离。与挚友的离别,曾经的形影不离,到最后淡淡淡去,淡如流水。男人之间的友情,却又不能超越友情!只怪这一世男儿身,休怨儿女态,却也正是这男儿身才能习得那不甘的狂傲,只是狂伤心,傲伤人,便化作流水,无形无拘,无利无害。

死别。子欲孝而亲不待,年年肠断故地,岁岁伤心坟头。幼时的养育之恩化为一生遗憾,年岁渐长,父母渐渐老去,还能陪伴多久?三十年已是奢求,横眉催作白头。

最痛苦的事已经经历,放眼这世上还有何事不能看破?三年前的《生死篇》,破除抑郁症而苟延残喘,虽然时不时夜深人静聆听内心,还在害怕它继续发作,不愿和人有过多牵扯,以致画了圈,定下距离,看到喜欢的人不敢去爱,看着她们从生命中飘过,找到自己的归宿。我只能在黑夜中,望着月,想着过去,想着她们的笑容,然后心安理得的睡下。多愁者伤身,这一身寿数不比常人,岂能盼自己活个天长地久?偶尔如此一想,若心中无牵挂,何不继续那时梦,为僧为诗,做个撞钟的诗僧也是极好。可惜,“情”之一字我参不破,看不透,千百年来诗家所推崇的“爱”,我还未了解它,又怎会甘心远离这滚滚红尘。只是,过去的想法太过天真,江南女子,如水如玉,这世上何求?再者,自身非富非帅非高,岂敢奢望。唯有糟糠之妻,才是安心之道,若能寻那一人伴老,终身情谊不变,就算折寿二十年,也宁愿一换,若一生所系之人非我所爱,只是为了婚姻而结婚,勉强为了不绝后而共处,此种滋味还不如出家为僧。故而,今年虽近二五也不敢轻易交付真心,见到受情伤的人太多,太累,太苦,太痴。偏偏我又是个痴儿,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再变,寻那一人一生相伴,我的一切均可交付于她。可惜,谁信呢?只怕又会被当作鬼话,毕竟说鬼话的男人太多,女子不敢信也是合情合理,故有一片冰心见日月,皇天后土实不负。

故梦,梦一场,醉一场,一世欢歌一时伤。有道是“流水落花春去也”,人生能有几回春?年年复年年,该与曾经断绝,真正做一个社会上的男人,而不是象牙塔里的学生BOY。往日的欢笑留不住,需要再开创一个篇章,就让这白纸一般的人生在余下的五十年挥洒,争他个绚烂多彩;往日的悲伤不要重来,爱过,错过,任它烟消云散,人生总要充满希望,说不定这短暂旅途中央,有那么一个人也在傻傻等候,等候牵她手,开心一笑,不必在乎曾经拥有,只盼相伴长长久久。那时,她老去成了老太婆,牙齿都掉了不少,我也成了白头翁,杵着拐杖,还在熬着她最喜欢的粥。不管别人信或不信,也不管他人同意或者不同意,喜欢一个人就当坚持到底,生死皆已不惧,又何怕他人千言万语,简单一句: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别死缠到底。

故坚,如果说之前还是逃避,不敢再面对女子的目光,不想再接触陌生人的异样神情,现在,此刻,心里遥遥想着一人,念了许久,总该有个念想。无论结果如何,自当奋力一搏,哪怕只是搏之一笑,也绝不让哭浮现她脸上。只是,这一去能改变多少?无人能晓。

过去,不曾拥有,只知道心中固执守着那儿时不堪的梦,想着娶那心心念念的人为妻,即便繁花三千重,只取次第一枝香,可惜,终究是付错了真心,熬尽了相思意,泪干了多情种,留下浮生空如梦。

现在,不曾困惑,只念那一人能争得美人归,争弄潮头出人地,携娇执手喜还乡。

将来,曾经丢下的梦,再度拾起来。今生有几大愿望:

第一,一世平安,不受牢狱,不受病苦。所以,虽然投身仕途,并没有去争什么晋级当领导的心思。旁人总劝当趁年轻争取谋个一官半职,可笑,名利浮云,劳心费力,与我何干?我本孤高过客,不愿屈身仕途。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平平安安,“平平淡淡才是福”。

第二,妻儿相伴,至死方休。短暂人生,只求一人相伴,从始而终,此乃吾之誓言:“若他日寻爱妻相伴,承蒙不弃,一世犬马相随,绝无贰心,永不出轨;若妻执意离吾,吾当顺意离婚,绝无半点诋毁,绝无半分怨怼。”不管他人笑之骂之,我自当遵守。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年恩爱当永眷,半途崩道怎言欺。无论信或者不信,许下的誓言就当遵守,这也是一生所求“士”之作风和千百年来诚信的传统。

第三,有生之年,寻回族谱,找到先祖。从小在忠县野鹤镇桐溪村,张氏一族均为两广两湖填川时迁过来,几年前从本族一位长者那里得知四十代辈分表(”现大兴应治,洪恩朝时荣。文满明政府,国天一统清。礼仪攀龙凤,拥熹乐太平。克陈先盛德,福寿永康宁。“我是第25代,”凤“字辈),又听说族谱在万州区高峰镇张氏那里,目前还未去考证。人之一世,总还是要将自己的血脉根源弄个清楚明白,方不负一身张家之血。

第四,开创书香,传承汉血。祖上世代为农,均为白丁,老爹也识字不多。既然有幸喜欢传统文化,又见现在国学在西洋文化冲击下不复盛况(这也是大三立志当语文老师的原因),希望从我这代人起,这一脉不再目不识丁,好生教养后人,虽不能将我的想法尽数寄托在他们身上,至少‘教养’绝不能坏。身为汉族,可叹传统服饰缺失,更有不明白的人将汉服误当日服、韩服,对汉服复兴极为不利,虽然知道时代早已更替,汉服再难兴盛,至少自己尽力恢复。一来是因为喜欢传统文化连带喜欢服饰,二来既然仰慕先贤士人,又怎能不表心迹,以示不忘先贤之意。即便单位环境,不敢明目着汉服,至少生活当中可以尝试书生意气。细细注意我的左手,已经不知不觉形成了捏袖在前的习惯,走路的姿势太过昂首挺胸,不太见看,只是因为意识中希望着的是一身汉服,走路姿势不免受到影响。

第五,真正为诗,顺心为词。供职仕途接触的公文务求简洁和明了,与诗词相悖。前段时间要写的公文不少,竟难为诗词,感伤之下作了绝笔。今天和某能诗善词的菇凉说及学诗词半途而废(2011年大学正开始,接触正统古诗词,然而那时心高气傲不肯认输,加上外公离世心中怨愤,一怒之下废弃学诗词,故道半途而废),昔年的年少轻狂早已散去,没了那般傲,只有虚心,诗词一道博大精深,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学到老,活到老,说起来还年轻,好好学,不能因为公文而废了自己多年的喜好。《羽梦集》虽已绝笔,《沉香浮梦集》正适合一个新篇章,况且现在所处的环境,已是真正的社会,也该开始新篇章了。

第六,少玩游戏,多看书,多培养兴趣。没了网络怎么过?似乎无法解答。网游多年虽早已看淡,却没有完全绝根,还是多培养兴趣。曾经想着”琴棋书画“,这四样,没有任何一样是能速成的,只有不断练习才能有成。待几年后婚姻定,儿女齐,再和后辈一起培养此番兴趣,一来是言传身教,好以身作则教育后人,二来是以此根绝网游之后患。

可惜,目前不能考虑太深,因为。。。首先得有个女盆友。。。。尴尬。。。无奈。。。

感念万州区汉服社今日年度集会,无缘参与;兼与能诗善词姑娘谈及诗词,复念过往种种,一时心境难以平复,遂作此文排遣幽心

作于万州区分水镇暂居处

虚尘子

2017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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