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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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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小酒醉老乡

近年来,但凡人们说到美酒,最先想到的就是进口红酒,尤其是产自欧洲意大利、法国和德国的红酒。只因为世界十大红酒品牌及其酒庄多在上述国度。殊不知,于我来说最为心仪的还是家乡的米烧白酒和家酿红酒。只因为米烧白酒和家酿红酒给予人们的惊世,才使素有闽江之源美誉的顺昌城池流淌着一溪的酒香。古往今来,富屯溪和金溪两岸的各县乡村百姓,早将各自的佳酿灌进了百里江源。甲午年十二月廿八日,诗人非文游历的泰宁、顺昌秀美山川时,就在他的诗里散发着酒的芬芳。“迢迢百里拜朱熹,岂敢敷衍弗敬师。俯瞰顺昌城廓远,一溪碧水化为诗。”“文君挽我上楼台,曲径通幽彼此偎。倚靠阑干观四野,千年闽北眼中来。”令闽江之源的两岸风景增色生香。

居江源两岸的顺昌人,是闻着酒香长大的,也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里的乡风民俗是:正月拜年要喝“团圆酒”,孩子升学要喝“谢师酒”,儿女婚嫁要喝“双喜酒”,乡亲建房要喝“乔迁酒”。一年四季也是酒会不断,更别提一日三餐的“老酒”,街上会友的“重逢酒”了。可以说,顺昌人一生一世都荡漾在这千回百转的美酒之波澜里。

在顺昌特别是坝下、洋墩和蔡坑的原住民们看来,烧于深秋前的白酒和酿于初冬后的红酒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美酒。红酒既是日常烹饪的调料,也是逢年过节待客必备的佳品。顺昌人特别重视一年一度的春节,从除夕到元宵,天天酒宴不断。有客自远方来,主人除了不亦乐乎外,还会敬上一杯米烧白酒或家酿红酒,这便是周全的待客之道。

暮色四合后,带上一包冻米糖和一杯米烧或红酒,到溪岸边,把脚泡在溪水里,一边看山城夜景,一边听闽北山歌,一边嚼着冻米糖,一边喝着米烧或红酒。待佳酿劲上来了,你便会感叹:我就是神仙!

此时此刻,写到闽北顺昌,我的笔尖格外流畅,我的心房分外温暖。我不知怎样来描述这种流畅和温暖给予我的丰厚拥有,但我知道,我常因顺昌坝下,以及至今还居住在那里的父母而感到知足与感动。

凡此种种,都令我心中升起无限感佩,深感家族先人对张家文化承前启后的贡献。我曾想,中华民族之复兴,需全国每个家族的振兴。

自古以来,多少村庄倒塌了,多少田地荒芜了,多少曾经繁荣的经济消失了。我再次对家族先人曾经的造化深为敬佩。人口重要、生活重要,然文化则是灵魂。祈县乡村对家族文化多多鼎力支持,多有创建。千秋历史告诉人们,重文化、重精神,是功垂子孙万代的善举。

天时地利人和,簇新的正月就是全新的开始,它预示着崭新的希望。让自己在蒸蒸日上的2019之365个日子中感受世间的温暖与美好,在岁月如歌的光阴里感悟不变的乡土基因,让自己的青春不老,更有动力创造美好生活,让自己在文学创作事业愈加行稳致远。在2019年灿烂的阳光中,让自己带着梦想和期待不忘初衷、砥砺前行。

正月初四夜,老二同老四分别从浙南庆元和闽北政和赶赴顺昌与我会师在金友家共进晚餐。我们兄弟仨除却他俩要驾车不可饮酒外,我已是被因阔别多年且尽地主之谊的金友夫妇灌得的酩酊大醉……

古老的年俗,浓浓的亲情,哪怕若干年后,记忆中仍然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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