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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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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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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与山

        夏伯渝,一个痴迷于登山的老人,69岁高龄时,终于如愿以偿,于2018年5月14日,实现梦寐以求的攀登珠穆朗玛最高峰8844.43米的惊人壮举。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双腿假肢,且患有血栓初愈的不可思议情况下完成的。

        时年26岁的夏伯渝,在一次集体登山过程中,同伴因故丢失了睡袋。夏伯渝义无反顾,将睡袋让给了同事。结果,他自己冻坏了双腿,被无情的截去双腿,不得已安装一对假肢。

        故事讲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夏伯渝恐怕从此再也与登山无缘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夏伯渝却矢志不渝,继续从事着他热爱的登山运动。看来,夏伯渝想与山结缘,但他不知道,山,是否愿与夏伯渝结缘交朋友呢?答案是,绝大多数山与夏伯渝都有缘,一一被他攀越,低下仰天之首,俯首称臣。而世界最高峰珠峰,却对他昂起高傲的头颅,绝不轻言放他一马。因为,他是个没有了双腿,已经是年近七旬,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人。而且,夏伯渝由于种种原因,曾经很多次成为珠峰的手下败将。珠峰也与夏伯渝的信念一样坚定,绝不轻言放弃阻挡夏伯渝功成名就。珠峰,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之王。

        一方欲征服,一方反征服,其拉锯战激烈程度可想而知。无数次的碰撞,产生无数次火花,每次都以夏伯渝的失败而告终。

       进入21世纪后,夏伯渝先后5次尝试登顶,亦是无限接近珠峰顶。其中,有一次距珠顶仅194米,唾手可得。突然,天气突变,珠峰刮起大风。此时,夏伯渝精疲力尽,几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如果放弃,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他真想放手一搏,拼命登顶以完成一生最大的夙愿,哪怕是长眠于珠峰顶,与雪融为一体,也在所不惜。可是,当他回眸看到身后陪伴他的三个尼泊尔夏尔巴人时,他顿时改变了主意,毅然决定下撤。因为,他不能为了却一己之梦想,牺牲年轻的夏尔巴人的生命。前面还有一次,眼看将要大功告成,尼泊尔突发举世震惊的大地震,珠峰震感强烈,似乎在摇摇欲坠,不得不遗憾回撤。

        攀登珠峰之难,难于上青天。珠峰,一次次向他发起决定性反击,设置种种不可逾越的障碍,刁难嘲弄这位已过六旬没有双腿的老人。它,不是采取地动山摇的大地震,就是实施狂风大作卷起漫天雪等的恶劣手段,试图逼迫老人就此罢手,知难而退。

        登山,特别是攀上世界最高峰,是夏伯渝一生的梦寐追求,矢志不渝。43年的登山历程,造就了夏伯渝老人不屈不挠性格和坚定不移的信念。他深信,只要超越自我,没有不可翻越的高山。正因为如此,面对一次次失败和挫折,他没有向高山俯首称臣,低头认输,而是认真吸取教训,总结经验,练好胆识与体魄。一旦时机成熟,义无反顾,毅然攀行。

        两强相遇,勇者胜。世界上,没有不可逾越的高山,因为所有大山都被人类征服过,所以人比山高;世界上,没有人从未涉足的路,因为路是走出来的,所以脚比路长。夏伯渝老人成功攀登世界屋脊之最高峰的感人事迹,强烈震撼着亿万国人的心,在他成功登顶那一刻,电视画面上,几乎是所有人都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他那自强不息,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已经成为激励人们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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