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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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结籽的楝树又一次开花了
土屋灰色瓦脊旁的那一株
由母亲从她的娘家移过来
月光有时候照着高高的楝树
灯光总是照着夜深的母亲
楝树的枝叶在瓦顶上摇一摇
针尖会莫名刺痛母亲的手指
一双缝过千针万线的手
已为我们又掖了一掖被子
那一盏油灯已经熄灭了多少年
那一株楝树已经开了多少次花
反正,母亲这一棵楝树有点苦
艰辛落下——我们五粒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