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一年伊始,捎来春的音讯,送来春的“声息”。
春之息是雪融的味道和阵阵花香,春之声是春风送暖之音和莺莺鸟语。人们未必能马上闻得到春之息、听得见春之声,但是却能确切地知道,春已迈开了它的舞步。
早春三月
冰雪开化,露出通透的湖面还有蓝色的冰凌,是很鲜嫩的颜色。年刚过去,一夜之间,湖上放风筝的人、滑冰的人都不见了。我不清楚冬季水面凝成的冰冻得有多结实,更没有胆量在上面行走。湖的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等最表层的湖水也开始流淌,这个世界又将热闹起来。
可是这晚的风啊,它刮了一整夜,居然呼啸着来势汹汹,把次日一早的天色都吹暗了,或许即将迎来一场沙尘暴。就是这样的风,吹化了冬天在与春天“交接”之后遗下的寒冰。
过不了多久,强劲的春风会转性变温柔。这温柔针对整个大地和苍穹,催绿了它一路上所关怀的好山好水,使得青山在、绿水流。
春分后
春分,没准会有一场飘着小雪的倒春寒。春分过后,春雨来早,天气乍暖还寒,我总不自觉地要在落地窗前观察湖面的冰雪是否又薄了一层,因为它们也会通知我:春来了。
这日,无意间一瞥窗外,只见湖岸边一隅春水竟提早冲破寒冰,粼粼流动起来。不知哪一瞬息,春风吹开了湖面一角,留下玉带般一条灰白,好似把残雪和冰凌推向了堤坝。
这一边春水自在地随风向东涌,漾出许多波纹。湖心四面的一汪水此刻想必也在渐渐消融的冰沙下按捺不住了,说不定明日午后,整个湖都会苏醒。
四月天
三月的南方早已春暖,又是一年赏花季,油菜花、杏花、桃花、樱花……都开好了,而北方人也在翘首企盼属于自己的赏花季。
四月,最先抽芽的是柳树,那一抹淡绿用颜料调色也很难模仿出来;最先返青的是草地,大地回暖使片片枯黄重获生机;最早开放的是连翘,鹅黄的花瓣为迎接春风绽开笑靥;最迫不及待散发香气的是杏花,幽幽的气息和粉白的枝条装扮了四月天。
泥土松动了,昆虫刚刚从梦中醒来却懒得飞起,此时它们还没有完全焕发活力。春季从不故意事先通知谁便悄然而至了,低调得像“微服私访”一般。
候鸟归
春,被寒冷困了一冬的人只想奔向户外,“候鸟”也“飞”回来了。对于他们来说,春的最大意义在于转暖,这个过程是最令人无法自拔的。
先享受了养眼的新绿后,他们更期待结果,那是暮春和初夏之交时节万物的润色生长。
越冬候鸟啼鸣着,就如天气预报,预知季节的更迭。候鸟因为严寒而离开,又因为温暖而还乡。它们对北方的春天最为熟悉、最是喜欢,就像熟识、喜爱南方的冬天。
古人总是伤春,感叹好花易逝;今人时常颂春,赞美千树花开。北方的春最分明,不容你忽视;南方的春悄无声息,带来平平静静的幸福。
春意的到来循序渐进,生命的气息纷沓而至,季节不能一蹴而就,时间不会无迹可寻。也许相较于漫长的冬季,这一季的时光总嫌短暂,因此我们对它格外怜惜。
春之意,意在不可辜负了春光。春的好处还请尽情体悟,不要等到入夏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