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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年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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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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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一段青春记忆

难忘的一段青春记忆

那是八十年代的最后一年,我上初三,家里人帮我转学去了一所距离家比较远的地方。还好那所学校的附近有我的远方亲戚,两家人平时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对他家我也是没有什么印象。好在那个亲戚待人很是热情,经常在我面前提到我们以前就是一家人,每次晚上放学回到家他们都会问我吃饭不,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惹人嫌弃。晚上睡觉我是和他们家的老头在一间房子,老头平日里很是严肃,很少说话,更不要说我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子在一起。他们家大孩子早已不再上学,都面临着成家和立业的事。那时在家我每天起床时最早的,独自一个人也不洗脸,更没有刷牙的习惯,拿上两个从家里带来的冷馒头就出发去学校了。在那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苦或者可怜,因为那样的生活我已经习惯。

学校里很少有住宿的学生,当然也包括我这样暂住在亲戚家的这种。只是在下雨天或者下雪天气,有些家离学校较远的同学偶尔不回家,来校的时候带点吃点,那时候带来的吃的也没有方便面或者面包之类的东西,也只是家里平常吃的,只是能稍微新鲜点,顺便也带点小菜之类的。我的同桌就是其中一个代表。我清晰的记得那是在冬天,下过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平日里的土路遇到这样的天气早已变得泥泞,大人们基本上都有雨鞋穿,小孩子是很少有的,除过一些家庭好点的,我同桌看样子家庭条件还算可以,他就穿着一双较大的雨鞋。那时我穿的布鞋早已湿透,坐在教室里脚冷得难受,他主动给我让出一只雨鞋,我们两个人一人穿一只,另一只脚放在屁股下也能取暖。他拿出一个小塑料盒,好像是一个装药的盒子,虽然里面装了点切好的咸菜,咸菜也带有浓浓的药味,不过我们还是很享受的吃了一顿难忘的午餐。那个同桌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直接去学理发,从此再也没有再见过,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份纯正的情谊。

初中的学习生活很是关键,因为在农村普通初中能考上普通高中的学生是寥寥无几,全军覆没的班级也是很常见。我也深知学习的重要,也常能理解家里人的期望,学习也不敢怠慢。那时初三年级是三个班,我在三班。在最后的中考中全校总共考上普通高中的有五个人,其他两个班各一人,我们班考上三人,其中就有我自己。

到了高中,我们的生活条件也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虽然学校也尽力在提高学生的住宿条件,从我们这一届开始不再晚上睡那种空教室的大通铺,而是变成了能睡十个人的小标间。房间的大小和现在的标准件大小差不多,里面也是通铺,大家挤在一起,身下褥子的边沿便是分界线,虽然拥挤但也热闹。宿舍对面的墙壁上安装有挂钩,是专门用来悬挂装我们口粮的袋子,袋子各式各样,颜色也是不同。晚自习下后大家回到宿舍不约而同从各自的袋子里拿出馒头,没有菜的润色我们照样也能吃得很香。那时候能正常上灶吃饭的学生少之又少,都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学生。绝大多数学生都是在冬季的时候从家里带点玉米糁子交到食堂,交10斤人家就给你十斤的粗粮饭票,不用再交加工费用。每到冬季早饭时间能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稀饭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每每到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一般老师不会拖堂,准会按时下课,因为下课迟的话会影响孩子们的吃饭。距离下课仅剩几分钟的时候,好多学生已经开始做好买饭排队的提前开始做准备了,课桌下放的碗筷已经有了响声。随着老师的一声:下课,同学们会拿着自己各式各样的碗夺门而出,那队伍排列的迅速让超乎你的想象。我们一般排的是单行队,旁边有专门的老师在监督,如果你没有刹住车,再想往队伍的后面那是很不容易得,用百米赛跑的速度再续到队伍的后面都是挺费劲的……

其实家里给我带来的干粮也让老妈费了脑筋,为了能让我吃得好点,蒸馍的时候尽力蒸成花卷,说是花卷其实就是给面里面放点辣椒面和少许盐,花卷蒸出来再放在灶火里烤成黄干,这样不仅能多放些时日,而且吃着也有了味道。每到周末回家,家里人会提前给我做顿好吃的热饭,说是好吃的其实就是家常便饭,只是让我能感觉到久违的热乎。到如今,我的学生时代已成为过去,那时的生活记忆都是片段的,但唯能牢牢记住不会忘记的是青春的味道,那味道会让人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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