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壮年啄木鸟的头像

壮年啄木鸟

网站用户

散文
202407/12
分享

我的小学母校

我的小学母校

我的老家在陕西省富平县的一个不是很偏僻的小村庄。我第一次背上书包上学是在本村的小学学校上的课,长大后才知道父辈那代人小的时候也在这所学校上的学。村里的这所学校原本建的是座庙,后来经过村里人修缮改造后成为方便村民孩子读书习字的校舍,也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多少个风风雨雨,它在我上学的时候它仍然完好无损。

小学母校四四方方,占地面积约20亩地,学校的校大门并没有设立在南围墙的中央,而是近靠学校西围墙。学校的大门是两开门式的的木门,但比自家的大门估计能大上一个号,看着却是很结实的那种。学校门口是一条东西大路,当时也是条土路,这是村子里的人外出时通往外界的必经之道。推开校门眼前正对的是一条用砖块铺成的宽约一米五左右的小路,成拱形,雨天不会积水,因此也很佩服当初建造校舍的那些师傅们。跨入校门右手侧呈现的是一排简易的土木结构的房子,这里也是老师备课、批作业的办公用地兼休息室,那个地方我很少去,也害怕去,因为当时的老师教育孩子主要以体罚为主,每当进到房子看到放在办公桌上的木棍都不寒而栗,生怕接受教育的人是自己。拱形的小路西侧为围墙,围墙卫夯土而建,但也挺高大上,还清晰得记得墙头上那少有的几棵狗尾草在微风中会轻轻摆动。拱形小路东侧有个水泥做成的乒乓球台,台子的中间平时摆放着几块砖头作为分界线,但那也算得上学校当时最高大上的体育设施。乒乓球台的旁边有十多棵树,大多数都是桑葚树,树身也有老碗口粗,树高也有十多米高,树枝结实茂密,在夏天的时候不仅是我们乘凉的天然屏蔽,也能满足我们一年一度享受“美食”的欲望。发红发黑的桑葚在茂密的树叶间若隐若现,十分诱人。到一定时间老师会安排同学上树进行采摘,采摘下来的桑葚老师会按人头进行平均分配。当时的校园里还没有如今的水泥地面,全部为土地面,但也很平整,它也是我和小伙伴开心的乐园。课余时分男孩子基本上玩的是“磕独鸡”游戏,这种很好玩的游戏省去了昂贵的体育用品,大家按照人数会分成两个队伍,成对立面站队,各队在自己的区域画个直径约为一米的圆圈,中间放的那个小土块视为“镇国之宝”,当时我们称它为“蛋”,因此这个游戏称为“偷蛋”。游戏开始,每个人用一只手提起一只脚的鞋帮,或者提裤腿也可以,成单脚站立状。提起的腿不能着地,否则就会罚下场。每队一般留单人或者两个人负责照看这个镇国之宝,其他人就冲出去偷对方的“蛋”,谁家的队伍把对方的宝抢过来先放在自己地盘的圆圈里便为胜。这个游戏以碰撞对方为主,只有把对方的人全部撞翻倒地,才可以很放心的拿起对方的“蛋”,凯旋而归。现在想起来还是感觉游戏挺危险的,容易受伤,但那时候我们却热爱至极。女孩子们玩的游戏相对安全,一般以踢毽子、跳绳为主。

那座校园唯一的教室从外观来看挺是宏伟,沿着教室门口仅有的三层台阶而上,映入眼帘的便是教室的讲桌,教室的前后各有一块黑板,地面是用老式的砖头铺成,虽也有小坑小哇,但也算很是平整。教室的南面墙上有四个窗户,窗户的木头边用红漆刷过,窗户的小格子也有玻璃,北面墙上无窗户,这样就能保证在冬天的时候北风不会吹进教室。屋顶是整齐摆放的木头,木头的上方用那种较薄的砖头铺满,为的是房顶结实坚固不漏雨。学校有一年级和二年级两个班,因为是是同室而不同班,教室的座椅排成四排分为两组,一个年级的学生面西而坐看教室的前黑板,另一个年级的学生面东而坐看教室的后黑板。老师上课也是分开上课,而老师在巅峰时期也只有两位,大部分时间是一个老师两个年级兼任。但那时候上课也感觉互不干扰,各自为政。

上学的那会有时也会遇到阴雨天,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雨鞋可穿。男生基本都会脱掉鞋子,把裤腿挽至膝盖处,一只手提一只鞋,淌过拱形小路,跑出校门,头顶大雨直接奔回自己的家。女学生雨天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穿的妈妈纳的布鞋,鞋子湿就湿吧,打不了雨停了换双鞋子,头上会顶着一片塑料之类的东西,偶尔也会撑开那种油布做成的雨伞来遮风挡雨。父母看到回到家的落汤鸡也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已经习以为常了,农村的孩子都这样,家家都一样。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原来校舍已不在,变成了一排排整齐的民房,岁月催人老,当年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大叔大姨。现在我每次回家偶尔路过这里,依然会想起我曾经的母校,忘不了住在简易房子备课办公的恩师,忘不了在一起打闹疯玩的小伙伴,也忘不了夏天里我们爬高采摘甜蜜好吃的桑葚的那几棵桑葚树……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