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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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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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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在歌谣里的童年

童年的生活是一个人记忆中印象比较深的。因为这个时期,是一个人带着自己的思考接触自然、接触社会并对其有了最初印象。生活的年代不同、生活的环境不同,童年的生活就不同。捉斑蝥、摘桑葚、雪天捕麻雀,我们感受到了童年的快乐;抓金巴牛、捉蝴蝶、掏雀蛋、悟枸杞豆,我们在稚气十足中感受到童年所接受到的教育;摘柳叶、吃柳叶,直吃的肚子圆鼓溜溜的,薄薄的一层肚皮几乎撑得透明,我们又感受到了童年的甜、童年的酸、童年的涩。在优美的文章中我们能品味出不同的童年生活,而不同时期的童谣,也能给我们展示不同的童年生活色彩。

粉红色的记忆

“我是公社小社员嘞,手拿小镰刀呀身背小竹蓝嘞,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

这是上世界70年代人民公社时脍炙人口的儿童歌曲,活泼,诚挚,朴素。那个时期,是一个红旗遍地、口号喧天、运动不断的年代,爱集体、爱劳动,是每个好孩子的自觉要求和行动的方向。“我是公社小社员”,公社是一个大集体,自己成为集体中的一员,就是热爱集体的表现,也是每个人感到自豪的事情。“手拿小镰刀呀身背小竹蓝嘞,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喜欢。”当时最为响亮的口号之一就是“劳动光荣”,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学生更应当积极参加劳动。每到农忙时期,学校就组织学生去田间劳动。每年的六月里,那宽阔的田野上,总是起伏着一望无际的麦浪,麦收那几天,学校就会组织小学生,在老师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队伍,高唱《我是公社小社员》,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向田野。在剩有麦茬的田地里,小学生头戴草帽、脖子上挂着空的书包,不停的将拾到的麦穗放进书包里,一边弯腰拾麦穗,一边哼唱着:贫下中农好品质,我们牢牢记心间,热爱集体爱劳动,我是公社小社员!太阳炙烤,麦茬擦伤,小学生却没有叫苦的,因为他们为自己是公社社员而骄傲,他们知道这样做是锻炼自己以成为无产阶级事业的接班人。而他们当时学习也是很轻松的,“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花儿笑,小鸟叫,就是是他们内心轻松愉快的表现。

蓝色的遐想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这首《童年》在80年代特别流行,它唱出了处于幼稚年龄的儿童对童年生活的留恋,对大自然的向往,对成长的渴望。当时我国经济刚刚起步,国家也恢复了高考,人们开始对学习重视起来。家长要孩子早上学,学校要学生认真学。讲成绩,讲升学率,使得学校紧张起来,孩子学习紧张起来。原先农村家长一般要孩子在89岁上学,现在要他们56岁就开始上学了。所以,玩心不已的孩子,鸣蝉和蝴蝶更具吸引力,人虽在课堂上,可是心早已飞到了外面。“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还没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贪玩而耽误了学业,正是儿童幼稚所致,虽然也知道时间珍贵,可自己又怎能管住自己呢?“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枯燥乏味的知识,使他们失去了学习的兴趣,对大自然的探求更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失去了大自然,童年就显得乏味了。

黑色的哭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这是最近很流行的传唱于90年代的歌谣《虫儿飞》。上世纪90年代,是一个知识爆炸的年代,是一个金钱横流的年代,也是一个网络到来的时代。如果说80年代孩子们困于学习的话,他们至少还有自己的很多空间,虽然是简单的应试教育,可是至少他们的课余时间属于自己!家长不会逼你考这考那学这学那,有大量的空余时间来发呆,来读书,来运动,他们的心灵至少还完全属于自己。而90年代的孩子们简直就是学习的奴隶了,他们整日孤独地被困于高楼大厦之中,整日为考级忙碌,为补课奔跑,“上学最早的,是我;回家最晚的,是我;玩得最少的,作业最多的,睡觉最迟的,最累最困的,是我是我还是我。”孩子们知识虽然多了,但交往少了;学习的时间多了,但孤独也多了。“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在他们眼中,天空失去了光彩。黑夜中飞行的虫儿,正是他们自己的写照,看不到自己的伙伴,黑夜中孤独飞行。他们感觉星星在为他们流泪,玫瑰在为他们伤心,实际上是他们在流泪。他们虽然有游戏,但是,那只是在虚拟空间玩情感游戏。游戏需要一定的时间、空间,更需要游戏的伙伴。而孩子的生活像上紧的发条,变得十分单一、枯燥,童年生活失去了它本来应有的丰富性。因此,他们渴望蓝天,渴望温暖,渴望伙伴,渴望心的抚慰。儿童身心的变化,已经引起了国家领导人以及许多学者的高度重视,他们纷纷呼吁要要把孩子解放出来,还他们一个自由发展的空间。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看望儿童节文艺汇演时,深情地说:“童心是纯真的、无忧无虑的,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梦。”整个社会有责任让孩子们的童年充满欢乐与幸福,让孩子们真正健康成长,把童年还给孩子。

小小的童谣,给我们带来了美妙的音乐,也让我们感受到不同时代的童年生活,更让我们引发出无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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