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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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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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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燕知春

立春后的一场雪,让我怀疑春天是不是迟到了。翌日,带着女儿回到乡下老家,突然看到屋檐下变得热闹起来。一只燕子轻盈地飞进了那个“温馨小窝”。这时,我恍然惊醒:燕子来了,春天并没有迟到,她与我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以另一种浪漫的方式赴约。

这个时候,正是燕子表演绝活的季节,她们用曼妙的舞姿,在天空裁出春天的衣裳。看着那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眼前划过,飞快地掠过天空,让我异常惊喜。女儿拍手欢叫,燕子回家了,她把春天一齐带来了!这充满诗情画意的话,让我很自然地从“一叶知秋”联想出另一个词:一燕知春。这个春天的使者,给天空描绘出无限的春意盎然?每年春天,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回到老家,与燕子来一场邂逅。看着燕子在蔚蓝的天空中表演“滑翔机”,在乡野的电线上弹奏“五线谱”,在农家屋檐下造窝“育儿女”……那一幅幅可爱活泼的画面,让我油然想起童年时代,托着双腮仰望天空,无比羡慕看着那些飞翔的燕子,自由自在飞舞精彩人生。

春天的乡村,阳光格外令人沉醉。它轻轻柔柔地抚摸着这片熟悉的土地,像燕子的羽毛,灿烂而柔顺。或许阳光还是昨天的阳光,但温暖却不是昨天的温暖,此时的温暖掺杂着些许新鲜,仿佛来自遥远的传说。春天,不经意间悄然而至。那只似曾相识的燕子,时而飘舞在我的眼前,时而剪影在我的记忆中,宛若一个捎来喜讯的欢乐精灵。

迎着煦暖的春阳,眯着眼睛欣赏燕子精心排练的舞蹈,那一道道漂亮的线条,在天空洒满了欢快的音符。我由衷赞叹:小燕子,你是大自然中最杰出的舞蹈家!

如此怦然心动的感觉,让我熟悉而又陌生。是的,这种久违的感动,一直裱在记忆深处。今天,随着燕子的裁剪,慢慢浮现出来。回首往事,感慨顿生,我们已经背弃了太多太多的天真烂漫和懵然无知。而在这个春雪初晴的乡下,我竟又像个孩子,与童年时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触摸到了曾经的纯真与烂漫。反思现在,我们拼命奋斗,身不由己地钻进了钢筋与水泥混合的城市樊笼?只能在高楼上仰望天空,在记忆的角落里,一片一片地收拾美好的回忆。这究竟是进步还是退步?苦苦思索的结果,是越来越浓的悲哀。

小燕子,你不仅带来了春天,还带我走进了美好的童年时光,感受到了乡下的生机与清新。小燕子,请带我一起飞翔,穿越这座干枯太久的城市,把这春天的消息带给每一个城里人,让他们一起徜徉在无限明媚的春光里,与童年的小孩自由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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