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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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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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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秋情结

一路开车,路旁两边的椒香扑鼻而来。秋,就是这么来了。

立秋,夏天的余温还在发着最后的“虎威”,始终抵不过季节的变迁,在下午时分,秋风飒飒,好不凉爽。不住不觉中就喜欢上了秋的韵味,四季轮回,唯独秋在我印象中是最深刻的,这也许就是我的恋秋情结吧。

季节轮回,10年前,我还是一个落笔成行的文艺小青年,转眼间已成为一名钢铁工人,却依旧在和文字打交道,在这个似乎承载着责任和担当的年纪里,我被岁月已经慢慢遗忘了,而秋的烙印在我心中依然清晰,依旧是那么的真切,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人的一生应该总有那么多难忘的记忆,而我最难忘的记忆总是在秋天,这也许是我恋秋的原因之一吧。在那个满山遍野都是椒香的季节,我挎着小笼和父母亲鏖战在太阳下的那种煎熬让人记忆犹新,就在现在,偶尔还要回去体验一把生活。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秋天,我高考考入了西华大学,哪一年,家里的经济忒不景气,仅靠花椒支撑家庭收入的父母眼看着满地的花椒,却买不上好价格,因为舍不得花钱雇人采摘,父母就贪早摸黑得让我们一家五口大小人一起上阵,一摘就是一整天,那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但依然欣然而往。因为这是要为我挣学费呢,为了那天文数字的学费,我摘椒摘得可卖力了,一晌摘好几十斤,当时还获得村邻居的赞赏,孩提时的心情可高兴了,兴高采烈,一天下来也不知道疲惫,晚上围着桌子一起津津有味地吃着母亲做的面条,其乐融融。

这一年,8月归来,此时的我不在为摘花椒犯愁,但是喘不过气息来的疯狂工作,让我心有余悸。每周利用短暂的休息,去回家摘椒,倒回孩提时的感怀,全然少了村里的安静,满村熙熙攘攘的摘椒人群川流不息,夹杂着嘈杂的脚步声和三轮车的发动机声响,让我瞬间忘记了城市间的烦恼,恰似秋日里的收获和凋零,别有一番韵味。

在赶赴忙碌之余,聆听这个我已经生长了三十多年的小村庄,少了凋零的声音,回想那些憧憬和自己小孩时定下的目标,依然让人无法释怀,偶尔抛开烦恼,到花椒地里摘一下花椒,感受一下生活的滋味,用心体验一下人生,这就是自己。

再到来年秋来时,我定能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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