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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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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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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春笋

今天是319,明天就是春分气节了,在我们这里,春笋已开始露出地面,但还长得不多,也长得不高。早晨天气不大好,我骑着摩托车回乡时,还是阴沉沉的,我很担心会下雨。

我带了两瓶不大不小的食用油回去,要给老家的邻居,我担心他们不肯收我的礼物。回到老家,我将两瓶油送给邻居的一位堂侄儿媳时(她年纪比我还大几岁)。她推辞一番,还是很热情地收下我的礼物。我对她说,一瓶是给她们家的,一瓶是给她的婆婆。

我还带了一把挖春笋用的小锄头,去年刚买的,还没有用过。这样,我回乡劳动所需的工具基本购置齐了。

我骑摩托车到我家竹林的山脚下。我带上从老家的旧房子里拿的一把劈刀,连同这次从城里带回去的一把锄头和一瓶矿泉水。矿泉水是用一个大的塑料袋装的。还好有这个大些的塑料袋,不然,我挖的春笋就没东西装了。这是我临行前所遗忘的。

我带上这些东西走进竹林,先经过别人的竹林,开始了寻找春笋。我去年第一次来挖春笋,就是在我的堂侄儿竹林里挖了4小根春笋,那天也就是挖了这么4小根,而且都是在堂侄儿的竹林里挖的。如果没有在他这里挖到这些春笋,那天就空手而归了,这会让我在乡亲们面前感到没有面子。今天仍是在这里挖到第一根春笋的,而且是上来不久就发现了。这第一根春笋,个头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还是过得去的。我拿出相机将它拍照下来。

在草丛中,发现每一根春笋,都会让我兴奋不已。但大半天过去,也就挖到这么一小根。此后在堂侄儿的竹林里再也没有发现到春笋。后来我又到左边的竹林去。这左边的竹林,好大一片,而且竹子很粗大。但我寻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春笋。不停地寻觅,寻觅……我甚至幻想着在我的眼前出现了那让我渴望发现的春笋来。但无论我多么认真仔细地寻找地面,还是没有发现一根春笋。我有些失望了。今天才挖这么一小根,显然是不够的。

没有办法,我回到自己的竹林来寻找。很快就在自己的竹林里找到了一根春笋,而且个头是比较大的,这真是让我激动得很。我是用锄头扒开地面的杂草才发现这根春笋的,因此说,发现它也是不容易的。同样,我也拿出相机将它拍照下来。整根挖起来后,我还将它拍照了一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接着在不远处又发现了第三根和第四根的春笋,后面两根虽然没有第二根那么大,但也不算小。有了这4根个头不小的春笋,今天可以了,回去碰到乡亲们不会让他们见笑了。

在自己的竹林里能挖到三根春笋,让我感到很欣慰。我想是因为去年我将自己竹林里的杂草劈掉,大量的杂草腐烂后变成了有机肥料,才有今年较早地就长出春笋来吧。这真是天道酬勤。这是我今天回来挖春笋得到的启示之一。

启示之二:人在失望的时候,要坚持下去,胜利往往就在不远处了。

爬山和挖春笋早让我全身热起来,我先后将毛衣、内长裤和外衣脱去。尽管这样,还是让我全身流汗,汗水将我的内衣和外裤全浸湿了。

我拿起劈刀劈竹林里的杂草。经过去年的劈草,今年的杂草明显没有去年那么多,那么密了。我用不多的时间就将自己竹林里的杂草劈了一半,下个星期再回来劈一次,就可以劈完整片竹林的杂草。我一边劈草,一边眼望着地面,希望还能发现春笋,但我将整片竹林劈了一大半后,还是没有再发现一根春笋。

此时,天气变晴朗了,明媚的太阳光透过竹林的空隙照射下来。天气的变好,更让我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我前面多么担心天气会下雨,还做好了挖了春笋就走的打算。

竹林里的小鸟不停地鸣叫着,叫声悠远而动听。

我累了,也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收拾工具、脱下的衣服和挖到的春笋,准备回去了。我将春笋装到塑料袋里,将脱下的衣服、毛衣用内长裤捆绑起来。从竹林下来的时候,我还是眼望着地面,继续寻找春笋,但直到走出竹林,再也没有发现一根春笋。

我在放摩托车的山脚下,用清澈的山涧水,洗了手脚、工具和鞋子。衣服全部穿在身上,尽管衣服是又湿又粘的,但没有袋子装它们了,而且回来的山路崎岖不平,很不好走,我必需减少包裹的拖累。

回到家,我将拍照的相片选了六张发到微信上,并写下这样的文字:在竹林的草丛中,每发现一根刚冒尖的春笋,都是让人兴奋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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