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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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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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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是艰辛的

今天是517日,星期天,上午回乡去劳动。

我先骑车到街上去看看是否有卖南瓜苗。到了街上一看,不但南瓜苗没有卖,连一个在卖蔬菜种苗的人都没有。我不知道这是由于今天不是圩天呢还是因为季节已过的原因。如果有卖南瓜苗,我是想买它两棵回去种的。我本来还打算今天要搭南瓜的架子。但今天没有买到南瓜苗,种南瓜的时节也已过了,只好等明年来种了。

我载着半桶的尿回去。由于今天的尿多些,回去的路上,尽管我是很小心地,在不平的路段速度比较慢地骑,但尿水还溢了些出来。回到家乡,到我的菜地,我去堂兄的小屋提水桶,但水桶已不在。我只好在自己提回去的半桶尿里加满水,然后从小屋里拿了一根瓢,去浇菜。尽管我是控制着尿水的量,每一棵的豆子,只浇一点的尿水,但我提回去的尿桶实在是太小了,浇到最后,还是不够,还有一些豆子没有浇到尿水。

浇完菜后,天空下起了小雨,我到小屋去躲了一会儿。望着朦朦的天空,我心里在打鼓,是到另一处菜地去挖地呢,还是回城去?结果雨很快就停了,但停了一会儿后,又下了起来。下了没多久,又停了。我看雨下得不大,如果是像现在这样下一点小雨,那还是可以干活的。我决定留下来干活。

到另一处的菜地去除草,要有锄头。我想如果从堂兄这里的小屋带过去,但用完之后又要带回来,来回路程虽不算太远,但也要走20分钟左右的时间,显然这样做是费事的。我还是去堂兄家里借锄头吧。走到半路,刚好碰到堂嫂。我问她家里是否有锄头。她说有,并立即返回去拿了。我骑着摩托车从另一条路到了她家。她找好锄头给我,一根重些,也略大些,一根轻此,也小略些。她拿那根轻些的给我,说,这根除草比较好用。她还找了一顶新的斗笠给我。新斗笠没有带子,她又帮我打好带子。她还拿了些菜豆和煮好的草笋给我。我连连说不用。她说,最近她没有东西卖,这几根豆子没有拿去卖。草笋是昨天刚从山上采回来的。她将菜豆和草笋用袋子装好,放在大厅的桌子上,叫我回去的时候要带回去。我只好说,好,你先放住,等下我回去的时候如果记住的话,就拿回去。她说我太老实了,叫我一定要带回去。我劳动完,看到大厅的桌上放了用袋子装好的豆子和草笋,只好提回来。不过我看豆子比较多,将豆子拿一部分起来,用另外一个袋子装着,放在原处。

我戴着斗笠,提着锄头,骑车到我的另一处菜地。这处菜地在民宅的中间,我经过时,碰到许多熟悉的亲人和乡亲。有一个是我平时比较少见的堂姐,她叫我去她家坐。我说我要去菜地干活,如果有空再来坐。我又碰到我姐姐的妯娌。她很客气地和我说话。问我来干什么?我说,回来种地瓜。她就教我一些种地瓜的常识。

堂姐还有姐姐的妯娌都告诉我说,用除草剂来除地里的草比较快而且彻底,用锄头来除草不但花工而且除不干净。但我觉得除草剂也是一种农药,我还是喜欢用锄头除草这种传统的方式来耕种我的菜地。

我骑车到了菜地,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我只好停在那里,抬头望着天空,天空有些阴暗。我的心里又一次犹豫了,是留下来干活呢,还是回去?我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还好雨很快又停了。我还是决定留下来干活。

我眼前的这块地,有五小畦,每小畦长约有十米。由于有半年多没有耕种了,因此,地里的野草长得很茂盛,高的达到一米。我挥着锄头,一下一下地除草。堂嫂没有骗我,这把锄头真是除草的利器!不但轻而且利。轻,我干活就可以省力;利,我除草就快。劳动的过程中,天空不时地下些小雨,但都不很大,也就没有再动摇我干活的决心了。下雨的时候,我就戴上斗笠,没有下雨也没有炎热的太阳的时候,我就拿掉斗笠,让我的头脑沐浴在天空中,这让我感到舒服些。

在我的菜地边上,有一位我不认识的中年妇女,走出她家的大门,热情地叫着我的名字,热情地和我说话。我也热情地和她聊了些话。我对她只是有些面熟。她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也不知道她是谁的老婆。我说我回来种地瓜。她问我是不是爱吃地瓜。我说是,是因为爱吃地瓜,也是因为想回来劳动劳动,锻炼身体的。她说,她要送一些地瓜给我,并做出要进去取的样子。我连忙说,不用,我家里还有地瓜的。我这样说了之后,她才停下回头的脚步。

虽然锄头是很好用的,但对我来说,连续地除草还是很快让我感觉累了。累的时候,我稍为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让我的体力和精神休息休息。在除第三、四畦的时候,我还要拨去好多根留在菜地上的竹子,这些竹子原来是堂兄种豆子留下来的。有的竹子插得深,我拨的时候还是要花些力气的。在除第三畦的时候,我就很有累的感觉了。而且这时我看了下手机,时间已过十一点,快中午了。我不能干得太迟,太迟有这两方面不好。一是我的体力受不了,二是我还锄头的时候到堂嫂家,如果她在煮饭,她一定会叫我留下来吃饭的,而这是我很不愿意的。我不愿意多增加她的麻烦。体力的大量消耗,再加上时间的紧迫,这两方面都增加我心里的负担。这时,我才感觉到劳动是艰辛的,因为劳动的时候,常常要干到超过你的体力,而且还要经过风吹雨打日晒。我看家乡的堂嫂们,她们很多过早地衰老,脸上的表情有的显得痛苦的样子。我想,就是因为她们长期连续不断地劳动,如果再加上家庭拮据的话,心里自然是很苦的。

这时,姐姐的妯娌手拿一个打水的瓢,说,刚才那个女的请你吃地瓜。我看她瓢里放着一个刚煮好的还带着热气的地瓜。我走近她,从她手上的瓢里取了煮好的地瓜,并剥了皮吃起来。我问她刚才那个女的是谁的老婆?她说了一下她老公的名字,但我不懂。姐姐的妯娌也说我是不会懂得他的。这位中年妇女让我好感动。我感动她对我的不平常的热情。我与她并不熟悉,在听说我爱吃地瓜后,便马上去煮地瓜给我吃。纯朴的乡亲啊,你们是这么的热情,这么的可爱!你们的热情和善心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的!

在除第三畦的时候,我的除草速度明显地放慢下来。但有好用的锄头,我还是将第三畦除完了。在除第四畦的时候,我心里想,可能除不完了,就留下这畦以后来除吧。但看到这畦的草也是很高很茂盛的,我还是坚持将它除完,每除一下,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这时,我的体力已消耗迨尽,每除一下,对我来说都是困难的。但最终我还是坚持下来,将第四畦除完。第五畦本身比较光亮,杂草比较少,我只是将几处比较高的杂草除掉就完事了。

随后,我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我还在菜地上停留了一会儿,看看今天的劳动成果,看看经过我收拾后的菜地。这时,我心里是满足的,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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