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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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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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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江水变绿了

每天下午时间,我都是步行去上班,这样我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慢悠悠地观赏眼前的景色,尤其是到了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春天。我在家里和单位的路上往返着。我要从有着上百棵已有两三百年树龄的榉子洲公园经过,而榉子洲公园就在九龙江边上。这段时间,我经常喜欢欣赏九龙江里的水。河水已变绿变净了。微风吹过,碧绿的河面上,微波荡漾,煞是好看。每天,我都要贪婪地向河面多看几眼。老实说,近来的九龙江河面真的让我感到心情愉悦,感到欣喜不已。河水静静地向前流淌着,水流并不很湍急。河水不但变绿了,而且水量也变大了,再也看不到前几年那样,让人伤心的裸露的随处可见的河床。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春天,河里的水量才变大了呢?

河面是直的,但又不太直。它从我生活的这个小城的中间经过,然后拐个不大的弯缓缓地向东流去,流向闽江,流向大海。

从岸上往下看河面,河面像一块很大的长着苍翠草皮的绿地,像一条又大又长青翠的绸缎,像一块很大很大的晶莹剔透的碧玉……。哦,不!以上这些比喻都是不很恰当的,碧绿的河面就是碧绿的河面,它是湿润的,它的美是无可替代的。河岸上两边高大翠绿的树木,倒映在水里,影影绰绰,使水面看起来更绿更深了。有时,一两只白鹭在河面的上空悠闲自在地飞翔着……到了我下班时的黄昏,在金黄的多彩的夕阳里,还可以看到一两条小船在河里悠悠地飘荡着。小船上一般是夫妻两个人,男人站在船的前面,正专心地在撒网捕鱼,而女人弯着腰两手开弓地站在船的后面摇着两橹。我喜欢看到这样的景色,这让我想到悠远的过去,它可以让我产生许多美好的愉悦的联想。我想,他们不全是靠打鱼来谋生的,也许他们过去是靠打鱼来谋生的,但已经好几年不是了,现在,他们打鱼也许是出于兴趣,也许是为了打尾鱼来增加点家庭收入或者给家里的餐桌加几个菜吧。

我在这个小城市已生活了四十多年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以前,河里的水是非常洁净的。我家就住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每到炎热的夏天,我们这些年青人都会邀着邻居的伙伴到河里去游泳、玩水。我们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游戏和欢畅着,有时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河岸的两边聚集着许多妇女和女孩在洗衣荡菜。她们拉着家常,说着笑话。她们的欢声笑语是那么的甜蜜。那时的九龙江水是多么美丽多么有活力啊!可是后来,河水渐渐地变脏变黑了。河里再也不能游泳和洗衣服了。看到又黑又脏的河水,我心里经常感到惋惜和郁郁。如果把原来的九龙江比喻成一个美丽的大姑娘,那么后来她生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呢。它由原来的洁净美丽,变成满身污浊,由原来的健康活泼,变成憔悴病恹。

这两年,河水又渐渐地变绿变净了。当然,还是无法与八十年代以前相比。但是,我们欣喜地看到河水在变绿了,也在变宽了。多么希望河水再变绿一些,再变干净一些。这要靠我们大家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人都要有环保的意识,都来爱护我们赖以生存的这条母亲河。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政府的重视下,在广大市民的爱护下,我们赖以生存的这条九龙江一定会变得更绿更美,会还以它本来洁净多情的富有活力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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