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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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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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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条小路即将消失了

国庆7天长假,13日,我基本上没有出门,呆在家除了晚上时间看点书外,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玩电脑游戏。电脑游戏玩多了,心里便容易感到厌倦,身体也容易感到酸痛。想起前几年,业余时间经常往郊外跑。哦,我是应该到郊外去走走,近两三年很少到郊外去了。

104上午,我到一个叫厚福村的地方去玩。我骑着摩托车沿着公路走,几分种时间就到出了城,就到了厚福村。我骑到小路口,将摩托车停下,上锁。然后就沿着小路散步。我走的这条小路是在一条水渠的边上,它可能是通向别的村里去的。前几年,这条小路还经常有人经过,因此,路面显得光亮,很适合人在这里散步。这条小路,这个地方,我是十几年前就发现的,它对我来说,实在是一个散步游玩的好地方。我对它太熟悉了,前几年,我经常来这里散步,徜徉其中,健身怡情,我的兴趣终始不减。首先,它幽静,路上经过的人并不多,偶尔能碰上三两个人,他们或者是回家的村民或者是当地的老百姓;其次,它离城不太远,我从家里出来,骑自行车或骑摩托车只要十几分钟或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了;第三,更为难得的是,小路的下边是一个美丽的小村子,有一条清清的小河从中间流过,有不算漂亮的陈旧的老房子,有一片片种着稻子的水田,有一块块长着绿色蔬菜的土地,还可以看到有三两个农民在田地上默默地劳作着……离我比较近的小路另一边是山,山虽然不高,树木也不算高大,但山色苍翠,树木野草繁密。这一切与我小时候生活过的家乡是多么的相同,我喜欢看到这样恬静的乡村景象。

这次,我重走这条小路,前面一段还是很光亮好走的。路口有一个水电站。我想,路上的杂草可能是电站里的职工们除去的。

刚开始,我悠闲自在,边走边看,欣赏那里的景色。一开始吸引我的是一个很大的丝瓜架。显然,这个时候,丝瓜快过时了,丝瓜架上结有几条丝瓜,丝瓜有些老,架上还可以看到不多的几朵红白相间的丝瓜花,还有很多纵横交错绿色的丝瓜藤和丝瓜叶。我以为,丝瓜是最能代表乡村的景象了,看到它,常常会让人想起绿色的乡村来。

小路边上种有很多的芭蕉树。现在农民都想发家致富,农村种了很多的果树,而这里芭蕉树是最为常见的。这里的芭蕉树显得高大和葱郁。

蝉,不知疲倦地在鸣叫着。蝉声,实在是一种很好听的音乐,它那长长的忽高忽低的声音,能让我百听不厌。我离开乡村外出工作后,一听到蝉的声音,常常能唤起关于童年关于乡村的丝丝甜蜜的记忆。

几声小鸟清脆的叫声,一两只美丽斑斓的蝴蝶悠闲地在我眼前飞来飞去,一株不起眼的小草,一棵普通的绿树,一朵美丽鲜艳的小花,几个农民弯着腰默默地在田地上辛勤地劳动着……还有,小路口散发着味道的毛坑。在我离开农村后,我就不觉得毛坑的味道是臭的。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赏心悦目,它们常常能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的老家。小时候的老家,也是这样的乡村景象,也是这样的恬静,这样的悠闲,这样满眼的绿色,满眼的充满着生机的颜色。

小路走到后面就不那么好走了。路面荒芜,野草丛生,有的野草,长到一人多高。那天我是穿着凉鞋去的,我只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尽管这样,走到后面,我的双脚、凉鞋还有裤脚都湿透了。这使我想起鲁迅先生说过的话,路上本没有路,因为走的人多了,便成为路。的确,路是人走出来,因为走的人少,本来有路,几年后也会变为没路。今天,小路上我没有碰上一个行人,我想,是不是小路终点的村子,也许有更好的水泥路可走了,村民们不再走这样的小路了。这条小路,这条我经常来散步游玩的有着园田风光的小路,今年还勉强可以走,再过一两年后,也许它就不适合人走,不适合人来散步游玩了。想到这,我心中滋生出一些悲哀来。

城市的郊外,可以让人惬意地散步的小路是越来越少了。住在城里的人,可以去郊游的地方,可以让人身心放松欣赏自然美景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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