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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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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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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

窗外,暴雨被狂风猛力的撕扯着,迎面的甩了过来,击打在窗玻璃上,发出剧烈的“啪啪哗哗”的声音。

我拉上薄薄的窗纱,靠在躺椅上,打开音乐,点上一支烟,悠悠的吐着烟圈,一圈,一圈……多么惬意!

暴雨还在继续,狂风似乎有些累了,慢下了脚步。看着玻璃上的雨水犹如瀑布般往下泻,摔到窗台,狠狠的溅起一簇又一簇的水花,然后,打着旋,继续往下一层流去……大自然,在肆虐中,都能透出那么的美妙!

忽然,一个小黑影重重的掉在了窗台上,接着又是一个!我眯起眼睛看过去,那是两只小鸟,一只耷拉着脑袋,翅膀张开,紧紧的贴在台面上。另一只,身上的羽毛被雨淋的都一根根倒立着,两只爪子一前一后,好像在努力的往窗角靠,那里,可以临时遮风避雨。

我靠近一点,是两只麻雀。都说麻雀胆最小,但我的靠近,并没有惊动它们。也许,它们根本无暇顾及到我;也许,在生死面前,它们已经没有了对人类的恐惧!

先掉下来的那一只,已经要靠近窗角了,而耷拉着脑袋的,依然张开翅膀在原地挣扎,随时都会被风卷走,被雨冲掉!就在这个时候,就要靠近窗角的那只麻雀,忽然停下了前进的努力,往后打了几个趄趔,神使鬼差的贴在了另一只的身边。

我轻轻拉开窗纱,风又大了,雨还是那么猛烈!我分明看到,那两双圆圆的眼睛,正无力的盯着我,盯得我的怜悯之心陡生!我隐隐感觉,那只即将靠近窗角,进入暂时安全地带的小鸟,并不是因体力不支而后退,只是,它不想丢下它的或妻或夫或子女亦或朋友,而选择独自苟生!

我决定,帮帮它们!

我试图打开窗户,然而,风雨那么狂躁,容不得窗户透一点缝隙!室内是刚铺好的高档木地板,我心疼被雨淋湿了。于是又一次拉上了窗纱。

夹在指间的香烟,即将燃尽,音乐还在循环……

窗外,狂风暴雨,还有那两只患难与共的小鸟,那两双黄豆般无助的眼睛;一玻之隔,悠闲的我,还有在晃动着的摇椅……

我掐灭烟头,再一次来到窗前,快速拉开窗纱,打开窗户,伸出双手……

从此,在我的生命里,又多了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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