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钟庆作的头像

钟庆作

网站用户

散文
202006/02
分享

我们的阿里兄弟

□ 钟庆作

我和来自神秘又遥远的西藏阿里的阿黄、云南玉溪的玲及红河洲的梅,都是江西金融职工大学九O级(1)班的同学加密友。我们就读的职大是一所成人高校,和江西银行学校两块牌子、一套人马。我们班四十人,来自祖国四面八方。我和阿黄有缘,在同一个宿舍的上、下铺。

阿黄刚来的时候憨憨楞楞的,脸被紫外线晒得红扑扑的,被我们取外号叫“楞头青”。因其经常做斗鸡眼状逗大家玩,又被玲和梅戏称做“斗鸡眼”,其高大帅气,性格温和,深得全班同学喜欢。玲和梅上大学时均已成家,玲的女儿叫瑜,梅的女儿叫豆豆,都十分可爱。玲有段时间每天都吃“大白兔”奶糖而被我们取名“大白兔”,我和阿黄都沾光不少。梅喜欢猫,性格温顺,被我们叫做“憨猫”,加之特时尚小资,又称之为“资本家太太”。我的外号颇为洋气,叫小“peter”,外号的由来暂且保密。我们四人平日以外号相称,惹得其他同学好奇羡慕不已。

那时的我刚从银行学校毕业三年又回到母校,对老师和学校有亲切但无新鲜感。为了上课好开小差,我特地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阿黄个子高被我拉来同座。玲和梅就坐我们前面,上课时经常趁老师不备回头与我们交谈。到第二学期,阿黄居然“叛变”,直接坐第一排去了。只是还时不时趁老师板书时回头朝玲和梅做“斗鸡眼”状,让我们忍俊不禁。

刚开始,大家对西藏来的同学都很好奇。记得微积分老师叫李书果,是个北方老头,整天笑嘻嘻的,最喜欢点阿黄回答问题,还亲切地叫阿黄为“阿里”。课间十分钟也不忘到阿黄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此后,“阿里”成了阿黄另外一个代名词,被全班同学亲热地叫着。

阿黄其实是四川仁寿人,父亲早年援藏,大哥高中毕业随父亲进了藏,等阿黄高中毕业后,父亲又把他也叫了去,父子三人同在阿里,家中只剩下母亲和小弟。阿黄来上学时正在恋爱,女朋友叫晓玲,同在阿里的单位,这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我是班里的宣传委员,班主任指定我和阿黄负责出黑板报,每次都是文字归我,配图归他,我俩配合默契,终成黄金搭档。那时我特别痴迷文学和书法,对汪国真十分崇拜,他的经典诗作我都能倒背如流。受我影响,阿黄和梅也喜欢上了汪国真的诗,现在经常在微信上还能看见梅把汪国真的诗歌放在朋友圈上欣赏。

到新余市工行实习的时候我们四人又争取分到了一起。由于新余位置中心,交通便利,学校决定整个九O级职大《实习简报》由新余组负责,其他各实习小组统一向新余组报送情况,由新余组编辑好后向学校报告,学校以此来掌握实习情况。那时通讯落后,其他各组要么寄信过来,也有特意派人送来,编辑简报的重任自然又落在我和阿黄身上。白天我们跟师傅们下企业搞调研,晚上我和阿黄加班加点编排版面,刻蜡纸,再油印,尽最大努力让带着油墨香的《实习简报》尽快寄到学校和各实习小组。

那时的我也在热恋中,常常利用上课的时间写情书。玲和梅有时会突然回头偷看信的内容,引得坐在第一排的阿黄好生羡慕。我们四人在一起度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一起学习,一起逛街,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临近毕业,我还邀请他们一起去了我美丽的家乡赣南。

毕业后,我们天各一方,但联系不断。零四年阿黄休假在成都,我特地带妻子儿子去了看他,阿黄一家三口陪同我们游杜甫草堂,品尝成都小吃,还去了一趟乐山。后来我们一家又去了昆明,阿黄有事走不开没有同行。那天晚上十二点到达昆明机场时,玲和梅两家人一直在等候着我们,至今想想仍十分感动。

阿黄后来在青岛挂职锻炼,本来我和阿黄说好暑假与妻儿前住相聚,无奈岳父心脏病突发安放支架,未能成行。后来他和同事来井冈山旅游,我八十多的老父亲正在住院,失信于他,也未能相见,令我遗憾内疚至今。好在阿黄理解宽容,让我倍感欣慰。

阿黄曾编撰过一本《阿里金融四十年》,特地给我寄了一本,我至今珍藏着。扉页上有当时阿里地委书记孔繁森的题词,阿黄说由于工作变动频繁,题词手稿不见了踪影,有点惋惜。他职大毕业后先回到阿里,后到日喀则、拉萨、山南,从办事员一直到地区分行行长,职位变了,但他做人的原则没变,同学情没变。

转眼间,我们都年近或年过不惑,回想二十多年前的学校时光,令人感叹岁月无情。我经常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四人能再重温一次学校的美好时光呢?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祝福阿黄,祝福玲和梅,祝福我亲爱的老师和同学们!

 (原文刊发2016年年8月19日《劳动时报》)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