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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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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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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芋头糊,浓浓母亲爱

钟庆作

又到了芋头、红薯丰收的季节。记得国庆那天,我们回老家探亲,临走时岳母便热情地往我们车上塞了几包带着泥土芳香的芋头和红薯。今天,看着这些来自家乡的土产,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住事,仿佛又闻到了母亲做的芋头糊的香味。

我的童年是在缺衣少食的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每家每户都会在自留地里种上几垄红薯和芋头,到了冬天,红薯和芋头便成了每家餐桌上的“常客”。

生产队也种有芋头和红薯,为了不跟粮食争地,红薯大都种在荒地里,芋头则种在稻田旁潮湿的沟沟渠渠边。小孩子们都在盼望着生产队收获芋头和红薯的日子,因为被大人们挖过后的芋头和红薯地里,便成了我们放学后的乐园和战场。

等放学回到家,母亲早已为我们准备好了锄头和小竹篮,邀上几个小伙伴,我们一路嬉闹着向田头地间进发。因为去荒地里刨红薯的人多,我和小伙伴们就选择去沟渠边刨拾芋头。收获过后的芋头地大多还很潮湿,坑坑洼洼的,一脚踩下去就会深陷其中,但我们却喜欢这样的地,因为这样的地里往往会埋藏着惊喜。不知大人们是粗心还是有意,生产队收获过后的地里总会留下一些芋头等待着我们。如果听见一声叹息,肯定是谁挖出了只剩半截的芋头。倘若是一声尖叫,那准是刨拾到了大大的芋头。直到天黑,我们才会恋恋不舍地回家。

家里的芋头早就收回来了。母亲是个持家能手,她先把芋头按大小分类,大些的芋头刨干净皮后,切成丝炒酒酿辣椒,或直接红烧。而那些小芋头则洗净后,一起放进锅里用水煮,煮烂后的芋头装进盆里,一股浓浓的芋香便在整个厨房里弥漫开来。

我最爱吃母亲做的芹菜芋头糊,因为有着一种特别的香味。母亲先把剥好的芋头拿一小部分放入锅里,用锅铲把芋头捣碎变成糊状,有一点锅巴香气的时候,加上一瓢井水。这边,大哥往灶里不断添着干柴,水一下子烧开了,芋头糊“咕噜咕噜”地冒着圆泡。这时母亲便会加入一点盐,再加上一小勺自家的山茶油,最后放入早已切碎的芹菜叶,一锅香喷喷的芋头糊就新鲜出锅了。

这是儿时记忆中的盛宴。我和大哥、二哥早已做好了充分准备,每人都装好了一大碗饭,只等母亲把芋头糊一端上桌,便迫不及待地拿勺子往碗里舀。由于芋头糊很是鲜香爽滑,不经意间一碗饭下肚,嘴里却还意犹未尽。

童年的生活虽然艰辛,但累中有乐,苦中有甜。我特别怀念母亲做的芋头糊,虽然比不了山珍海味,但它却煮进了浓浓的母爱,其独特的香味一直萦绕在我的心田。

(原文刊发2017年2月13日《中华日报》、2017年5月20日《鹤岗日报》、2017年10月14日《赣州晚报》、2017年10月25日《广西工人报》、《大森林文学》2017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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