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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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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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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里的春天

周日爬山,走的是文笔峰一线。小路在山梁之上,登高望远,远山近景尽收眼底。前一天刚下过小雨,蒿草树叶上面都带着小水珠,阳光射来,晶莹剔透。黄的树叶,绿的松林,黛的远山,构成一幅美丽的冬的画面。

山梁上的景色很美,一边壁立千仞,一边是万壑松风。我们在山梁上一路逶迤前行,山梁上的风很大,吹到脸上,略微感到一丝凉意。因为是野路,走的人不多,小路两边都是枯黄了的蒿草,芦花,蒿草在远黛的青山衬托下,成了冬天里的别样风景。几个朋友一起,一路欣赏美景,一路欢声笑语,到也不觉得这冬天有多么的冷。

顺着小路往下走 ,进入了一片谷底,这里没有了风,山谷寂静得很,除了我们几个走路踩在落叶上沙沙的脚步声,就是不远处传来的鸟鸣了。前两天刚下过雨,地上还有点潮潮的感觉。山林里的树很密很粗,地上落叶成堆,踩上软软的。山谷铺着落叶驼色的天鹅绒,那温润的空气如水晶般清爽。虽然叶落,树木繁盛地枝梢交错,相互伸展开来,织成的不整的穹门和灰色的云雾,停在远山的背景之下天下。在这灰色的调色板上,我们忽然看见了一簇一丛的小嫩叶,闪闪点点的嫩绿的色彩,给这初冬的景象增添了一些春的生机,这分明是冬天里的春天。

大家纷纷对这冬天里的一丝春意,展开了话题。朋友说冬天里的春天这句话有个矛盾。另一位朋友说这冬天里的春天,还是有道理的。你看我们眼前的景色,明明是个冬季,可这嫩黄的树叶,松软的地上还有绿绿的花草,这片山谷,这一线生机不就是冬天里的春天吗?

听到大家议论,我陷入了沉思。客观上,虽然冬天是个季节,春天也是个季节,但也可以代表情感。文学这个东西,就看你怎么去命题。如今,这个疯狂的物质时代,可以说从人情角度上讲,那么这个时代就类似冬天。你,我,他,我们一起做朋友,没有任何金钱关系,那么这种友谊就又是温暖的春天。

一句困境中的鼓励,是冬天里的春天。

一段病中的守候,是冬天里的春天。

一回没有回报的关爱,也是冬天里的春天。

眼前这深寂的森林就是一张竖琴,处处跳荡着生命交响乐的旋律,伸展着树枝,挤挤攘攘,争相生长;那婉转的鸟鸣,悦耳动听,如歌如唱;森林带着一种成熟的色调,显得苍郁、丰富和深沉。在这深沉的背景下,分明孕育着春的生机。

冬天里的春天,未必是一定要代表季节,代表景色。这春天可以代表任何代表温暖的话、事、或者是某个人。

是啊,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因为有你在。你在,就是冬天里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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