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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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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1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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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自杀前的豪言壮举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 杜牧《题乌江亭》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 李清照

项羽仁慈地放弃了几次消灭刘邦的机会后,被刘邦用各种手段逼到垓下。其间刘邦成功地策反了九江王英布,巩固了与韩信的关系,并撕毁了以洪沟为楚河汉界的约定,追击准备返回都城的项羽,开始被项羽打败。但随着战事的发展,项羽的兵力和粮草食物已经匮乏,不得不坚守空城的时候,刘邦将项羽的垓下兵围数重。刘邦阴谋地演了一曲“四面楚歌”,项羽以为已经陷入刘邦的“十里埋伏”。项羽恐慌地在黑夜里喝完酒后,开始突围,乘着自己的名马骓,麾下壮士骑从八百人。到天差不多亮的时候,汉军才发现。

领头追击项羽的是灌婴,兵力5000骑。项羽到达淮河的时候,手下只有100多骑从了,又被农夫误导,陷大泽中,才被汉军追上。项羽又不得不引兵向东,到东城时,手下只有28骑从了。项羽知道难脱此厄,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信心。但他作为西楚霸王的气概仍然存在。项羽对手下说:

吾起兵至今,八岁矣;身七十馀战,未尝败北,遂霸有天下。然今卒困于此,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今日固决死,愿为诸君快战,必溃围,斩将, 旗,三胜之,令诸君知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项羽的意思是:八年来,我辉煌的过去,令人难忘!但是现在,被困于此,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这不是我不能打仗的缘故,是上天要灭亡我啊!没有办法!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向大家证明一下,不是我不能打仗,是上天要灭亡我!

于是把手下分为四队,四面各据一队,项羽面对包围上来的汉军,面不改色。他指着一位手下说:我为尊敬的你取汉军一将!于是大呼而下,汉军皆披靡,遂斩一将。这时候,汉军中的杨喜追上项王,项羽瞋目斥之,杨喜和他的马都吓得跑了。于是项羽又招集拢自己的骑从。汉军又围上来,项羽又策马驰骋,斩了一都尉,随便杀了数十百人。再次收拢自己的骑从时,只损失了两骑从。项羽骄傲地问:怎么样?骑从说:正如大王所言!

项羽暂时突出重围,本来想东渡乌江。乌江亭长这时驾着船,对项羽说: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

项羽环顾了自己仅有的26位部下,看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犹豫了。勉强笑着说: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

项羽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谁能理解?曾经的辉煌扭转不了现在的困境。即使以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目前实在无法面对父老兄弟。失败不是我个人的错误,这是上天注定的,宿命的!命运是上天主宰的!听天由命吧!

他把自己的宝马骓赐给了亭长,令骑皆下马步行,持短兵接战。项羽又杀了数十百人,身上受伤十馀处。历史没有说明项羽最后的骑从的结局,不排除他们被杀的可能,也不排除项羽让他们全部投降,以全生命的可能,更不排除项羽让他们以全生命,而他们全部战死或自杀的可能。而项羽此时以将生命置之度外。他看到汉军中有一人,不觉说:若非吾故人乎?是的,这人叫吕马童。他一看,果然是项羽。于是指着项羽对中郎将王翳说:此项王也!

项羽说: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吾为若德!乃自刎而死。

项羽意思说:那么多年来,我们互相杀伐,刘邦只是为了我的头啊!悬赏千金,封邑万户,今天我成全你们吧!我自己也算解脱了!天啊!天亡我也!

项羽的自杀,真的成全了至少五个人的封侯。王翳取了项羽的头后,其他的人为了能得到项羽身体的一部分以便邀功,互相残杀了数十人。最后的结果是:杨喜、吕马童及郎中吕胜、杨武各得一体。这五个人将项羽的身体合作一处,五个人瓜分了刘邦悬赏的好处,并且都被封为列侯。

历史总有遗憾!我们一方面讴歌项羽: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又温柔地谴责他: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但当事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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