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

老歌是他的脚步声踩出的新鲜小道

他哼唱，你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舒缓的地方，有不知名的野花

弯弯曲曲开了一路

狗尾巴草，这些不着调的音符也跟了一路

当他真正放开嗓子的时候

高音是路的陡峭

当太阳转到头顶的时候

溪流抛出白线

他把高音一步一步提上去

月亮升起之前

再把高音一步一步送下来

当他离去，成群的蚂蚁爬上那棵低吟的油松

它们抱住风的骨头，在时空的裂缝里

反复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