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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帅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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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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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山工,一道别样美景

修山工 ,一道别样美景

周帅伟

洛阳老君山,天下名山,道教圣地,避暑旅游圣地,名扬中外。

天下熙熙皆为“君”来,天下攘攘皆为“君”往,我乃平民俗子,人海一粒,早闻“君”之“名”,“君”之“道”,却始终不敢寻“名”问“道”,说“名”论“道”。假期里,无意间,陪未十岁儿子玩耍,顺便让我那颗成年童心,跳跃在君山之间,留恋一景,感化一道。

八月一日,天阴,我们一家三口驱车来到老君山正门,穿门而过,行十余里,直达云景停车场。 乘坐索道滑车,我们从云景索道下站往中天门上站行驶,由低往高,车极其缓慢,慢过蜗牛;也很稳,如履平地。行了一段路,低首俯视,原本狭长的山谷和高耸的山峰突然显得特别渺小。又往上行了一段路,云雾多了,厚了,白茫茫的一片,把我们团团围住。环视四周,什么也看不见,瞬间,心揪了起来,七上八下。向上行驶过程,每隔一段距离,滑道车就会“咯噔咯噔”两下子,好像是在变速,那时刻,我好像要坠向不见底的深渊,脊背,额头,手心直冒冷汗,吓得我赶紧抓住车内的扶手。

到中天门站,下滑道车。我们向二十余里外的君山金顶步行而去,途经云景天路、仙景隧道和十里画屏等景点。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路上天气,时而去雾弥漫,时而云开雾散,艳日当空,峰峦叠嶂,奇怪石林立,树木苍翠,悬崖峭壁,山道崎岖,山猫和松鼠在树枝上就像跳蹦蹦床似的跳来跳去,遇到行人喂食,竟敢当着行人的面忘我地嚼着食物,眼珠子还骨碌碌地左顾右盼,山林间流淌着“高山流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从十里画屏到君山金顶,山路格外陡峭,如天梯,伴着云海涛声,心惊肉跳,腿脚颤抖,我不敢放手独行,怕一不留心,从悬崖处掉进万丈深渊,只好扶着木梯栏杆向上走走,爬爬,歇歇,如此重复,儿子嘲笑我,说我是“胆小鬼”。几经曲折艰险,终于到了“众人来朝”的君山金顶。金顶之上,不见宣传片上的云日相吻,霞光万彩等美景,更不见 “金顶道光万丈”的仙境,能见到是一块高耸的巨大刻着“伏牛山主峰” 的石柱,旁边还有一棵挂满祈福条的百年老树,此外,四周只是一片白茫茫的跌宕起伏、飘移浮动的云海。美景都溜哪里了?难道不欢迎我们这些老百姓,真是天公不作美呀。但孩子高兴得分外不得了,好像来到天上人间,忘掉诸多假期作业的烦恼,竟吟诵起“荡胸生层云,决䀝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儿子快乐,刚才悻悻的我也跟着快乐 。

不求“名”而来,不求“道”归,平民百姓,只要开心快乐,看什么都好,开心就是百姓的“名",就是百姓的“道”。孩子玩了很久,很开心,不亦乐乎,留连忘返,在我的催促下,原路返回下山。刚没走没多远,经过一处游客歇脚的木亭,我竟看到两个打扮与游客不同的农民工,在临近悬崖边的施工工地上,手扶着顶着地面的铁锨,半弓着腰站着,稍歇。他们俩,一个中年男人,五十多岁;另一个年轻小伙,二十多岁。脚上的布鞋旧了,磨破了。身上的衣裳满是水泥灰尘,有几处补丁。古铜色的脸上,汗水搅拌着水泥灰尘,染成了“花脸”。我走向前,给他们递支烟,询问道:“老哥,这活又脏又累又险,一天工费得七八百吧?“哪有那么多,一天才二百多,你不干有人干,老百姓只要能挣俩钱,饿不着肚子就中……”老哥接过烟,淡淡地笑着说,那堆积着皱纹的笑容里流淌着知足常乐的平淡……

这话,这景,这情,就像君山金顶的云呀雾呀,无声地搅动着我的心灵,无数个像他们一样的农民工,冒着掉悬崖的生命危险,用勤劳的双手,沾满着苦涩的血汗,建设并美容着无数个“老君山”,让祖国大好河山变得更美,让生活在祖国大好河山里的人们活得更美!他们默默无名胜过“大名”,他们淡泊厚道胜过“大道”,他们就是不可名的“君”名,就是不可道的“君”道!他们就是平凡世界里不用史载的美“君"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下名山,因“君”而名!君山金顶,这些建设美容祖国名山的农民工也是不可名的美“君子”,是一道别样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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