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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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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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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年味

儿时的年味

文/薛翠珍

   人到中年,日子不再寒酸,过年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年味,儿时的记忆却油然而生。

  每天清晨姐妹四个就开始数着旧历唱着二十四节气歌,重复着“冬至后十天阳历过大年”的谚语。《数九歌》《拜大年》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只是按顺口溜但也是每天清晨的必修课。

   腊月一进,母亲就买回红纸,准备制作各种窗花。其中有观音送子 、 十二生肖、喜鹊登梅、福寿双图 、更有一帆风顺、双龙戏珠、三羊开泰 、四喜临门、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七星高照、八仙过海、九九宫格、最有趣的是“十正玉鼠娶亲”。到了正月初十那夜总会情不自禁的萦绕在故事的情节里,期待可否真的会有老鼠娶亲呢,也会拿着剪刀自己随心剪一些自己喜欢的图案,尤其是那一剪红梅更是偏爱。

  腊八过后盼着小年,村里人就开始排着队找父亲写春联。因为喜欢父亲盘腿坐炕给大家写春联,所以每次都要帮父亲打个下手,父亲写春联墨里总要加一点明矾,接下我的任务就是搅合让墨与明矾融化在一起,父亲说那样写出来的春联不掉色而且还发亮,为此我还做了试验果然是父亲说得那样。父亲写,自己总是跟着一字一读,父亲一边写一边解释着,父亲写一联我就凉一联,闻着浓浓的墨香以及听着村里人的夸奖,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趁父亲抽烟或解手的空闲,还要偷偷的拿起毛笔写一个大大的歪歪扭扭的福字。父亲看后还会和前来写春联的叔叔大爷说上一句:哎咱没条件,有条件的话我这个二丫头是练字的好苗子。记忆犹新的是父亲给我讲得那句“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让我莫名的喜欢上了楹联。以至于到现在对楹联还爱不释手。

   童真的我们早早就构想着母亲会给我们姐妹四个做什么样的花衣裳,梦逐着五颜六色的方头巾,红绸子、绿头绳、九连环 、玻璃筋 ,戴在头上那个拉风的情景,想象着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想象着母亲按人头分给我们姐妹斯四人的两块红双喜的牛奶糖,五块丰镇水果糖,一把花生两三个大红枣,一捧沙拉旗的大瓜子。如果姐妹四个能分的一代五香瓜子(那就最好的奢华)、果干、红薯干、板栗等,那就更让村里的小朋友羡慕不已。

  最难忘的是大年初一早晨散发着妈妈味道的水饺,一顿水饺会让你吃撑,因为除了过大年平常是吃不到肉的,偶尔大吃一顿肠胃是受不了的,所以捂着肚子在火坑上呲牙!时不时地对着镜子臭美,自己想把刘海剪的整整齐齐的,可往往是事与愿违,最后把头发剪的七长八短,还是母亲手艺好给我们再精剪一番。

   早饭过后,穿着花花绿绿的新衣服,首先去给爷爷奶奶拜年,奶奶家人口多(奶奶生了十一个孩子)多到有六爹五姑,在家就提前背好按照排行大小问好,可是每每去拜年,还是四姑五爹六姑的出错让自己哑然失笑。等着奶奶的奖励,一大把糖啊枣啊的塞在裤兜里。兴冲冲的跑出去挨个再去亲戚家拜年问好。那个年代没有红包就是等着拿一把混和的瓜子,糖,大枣之类。回家整理得来的小财富,嘴里还会嘟囔着谁家小气就给了一把瓜子和花生没给糖,谁家大气瓜子、糖、花生、黑枣和柿饼子都给了等等。

  风雨依旧,岁月悠然。无论光阴何等的去而复归,然而那个年代,那样的年味,恐怕只能留在无尽的记忆之中。让我余生中回味!回味!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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