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作家和读者，是两个喝着下午茶聊着知心话的朋友。这是笔者从读赵瑜的报告文学《中国的要害》、《太行山断裂》、《但悲不见九州同》、《第二国策》、《强国梦》、《兵败汉城》、《马家军调查》、《革命百里洲》、《王家岭的诉说》、《篮球的秘密》、《晋人援蜀记》、《火车头震荡》、《寻找巴金的黛莉》、《野人山淘金记》等系列作品中得到的新发现。
请唤醒读者的忧患意识
由于报告文学这种文体关注社会现实、直面当下社会经济发展的特殊性，众多的读者越来越喜爱读报告文学，也因为读者群的增加，报告文学作家队伍也越来越庞大。但并非所有的报告文学都能有读者期待的思想高度。歌功颂德、投其所好、粉饰太平，甚至有不少“壮诸葛多智而近妖”的浮作。赵瑜的报告文学作品中所表现的忧患意识开创了一种新风。他从独立的田野调查到史料的考证，再到他客观地叙述事实，真实地还原历史 ，感到他的文字表达有温度、有底气、充满正义和担当，更有个性和思想。“翻一翻1986年8月17日的《人民日报》，在头版的报头下刊登着一幅触目惊心的漫画：两条瘦骨嶙峋的巨龙盘桓在稀稀拉拉的树桩上，悲戚得彼此不敢相认。有文字注明：“黄河呼叫：长江长江，我是黄河！长江回答：黄河黄河，我也是黄河！”这是赵瑜《第二国策》中引用的一段文字。读过之后，像扎在心上的一个细细的针眼，看不到伤口，却疼痛至极。他的《第二国策》刊发于1992年《黄河》第2期。20多年过去，在我们有些地方，依然是赵瑜描述的九十年代初期的现状：“许多中国人的腰包里变得鼓鼓囊囊的，不过，大陆也变得干瘪衰老，百孔千疮，江河变成了排污沟，天空中毒风害雨肆意横行。”一个作家对环保的忧患，也是诸多有良知的读者的忧患，或者说，他表达的，正是众读者想表达而没有表达的，他成了读者的代言人。所幸的是，这种警醒之作没有沉寂，更多清醒之士开始行动，生态与环保不仅仅成为当今时代的热词，也成为一个国家倡导的积极行动。
因为爱好点儿收藏，赵瑜在闲暇时到古玩市场游走，不奢望升值空间，只图平添赏析情趣。发现巴金先生写给山西少女黛莉的七封信件，也是他长期游走古玩集市的“妙手偶得”。当个有心人，遍地都是文学的富矿。通过这七封信件，赵瑜历经两年多时间，找到了尚健在的黛莉。在这个艰难的寻找过程中，赵瑜在思考，现当代文学之间是什么关系，作家和痴心读者之间在历史上产生了怎样的作用。“想一想，我们这一代作家，在对待读者时，是否还有这份耐心与亲切？我们很烦躁，我们脾气足够大，一个个都跟伟人似的，其实这‘伟人’，也就是‘伪人’罢了。”一语中的，忧思可见。
由赵瑜领衔创作的《王家岭的诉说》，为弱势群体赋予了应有的话语权。王家岭煤矿被救的矿工、矿工家属，一张张煤一样的脸，一句句真实的含泪的诉说，直抵读者心灵。任你央视是目前中国最权威的媒体之一，只要你隐瞒事实真相，说假话，瞎报道，矿工家属就敢砸了你的摄像机，多么畅快的文字记录，也是一种多么让人扬眉吐气的正义诉说！作家立场与民间立场融为一体。民间立场才是公正的立场，也才是文学在思想和观念上赢得读者的根本法宝。孟子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现代中国也提倡“以人为本”，于是乎，每个企业，无论国有民营，除了做猪饲料的企业没有喊着“以为人本”的口号，大家都提倡以人为本，却没有好好琢磨是以什么样的人为本。比如有的企业，是以法人代表这个人为本，有的是以投资者的利益为本，企业员工这个整体并非是根本。稻田和夫说过，真正以人为本的企业，员工利益应放在第一位，其次是国家和社会利益，再才是股东利益。纵观我们现代的许多企业，以股东利益为最大利益，一切以资本为中心，顾此失彼。层层盘剥职工工资，天天催逼工程进度，忽视职工生命安全，王家岭煤矿正是在这种管理现状中发生重大的矿难事故，并非偶然。王家岭煤矿，那个令我们许多读者牵挂的地方，有着一段中国在社会转型时期的伤痛。38人死亡，115人受伤，这起极其严重的责任事故，在矿难仍频的中国，只是一个侧面，“王家岭事故的发生，不是孤立的，不是偶然的，而是紧连着整个时代”。痛定思痛，需要的更是各级管理部门以及企业一把手们刮骨疗伤的勇气和清醒。作为报告文学，《王家岭的诉说》在表现手法上又有新的尝试。全书共十六章，把每一章标题的第一个字连成句，即为“宁可不要此类奇迹，沉痛悼念死难矿工”，表明了作家的观点和立场。报告文学不是小说，但《王家岭的诉说》所描述的现场感，生活的真实画面感极强，得益于作家丰富的个性语言积累和娴熟的驾驭能力。民间立场、为弱势群体说话，在田间地头寻找并发现真理的存在，是赵瑜的一贯作风，也是他充满了正义风格的文字赢得众多读者的原因之一。
满足读者的真相探求
在真相探求上，赵瑜的《马家军调查》是个成功案例，屡被评论界当范本来讲。后来也出现了各个领域各个不同版本的调查，终不如先驱者开创的新风让人耳目为之一振。《马家军调查》再现了一个时期书市“洛阳纸贵”的繁荣。是千千万万个读者对真相的探求欲望，才有《马家军调查》的一版再版。从他调查的真相里，读者知道了价值千万元的中华鳖精的“秘方”纯属一般保健中草药，“队医张琦可以开得，乡村郎中亦可以开得”。他很客观地描述马俊仁，“老马无疑是中华民族万千精英当中后的一员，他的长处就在于可以在自己的训练中容纳百川而无往不胜，可以在迷惘和困惑中听取有益的意见而果断决策。他从不意志消沉知难而退，他从不凑合浪费每一天，他喜欢动脑筋而且善于动脑筋并注重了行动，大大地弥补了自身读书少这个亏损项目，从而使他的人生转亏为盈”。如此说来，老马是一个令人钦佩的人物，但正是因为读书少这个亏损项目，他就可以叫运动员迷信鹿大仙，对运动员实行专制管理，撕运动员胸罩甚至要运动员服兴奋剂。江湖上流传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面对一个文化低而法制弱，专制强而家长凶，虚假多而实惠少，民主废而监督差，宽厚缺而私恨满的生活和工作环境，当一套极端管理持续得太久，物极必反就是必然。“马家军的核心内部正发生着剧烈而深刻的变化，人格曾有多少扭曲，姑娘们就要追回多少坦荡；人性曾有多大压抑，姑娘们就要换回多大释放；人道和正义被摧残到什么程度，姑娘们就要匡正到什么程度；劳动的价值曾经失去多少，姑娘们就要讨回多少；自由被秩序所剥夺，而今就要破坏秩序还我自由；人的尊严被贬损殆尽，责任者也将要尽失尊严；世上曾有多少虚伪，迟早就会有多少真诚----谁也无可回避了，人格、人性、人道、正义、爱情、自由、尊严----天啊，这些至高无尚亘古长久的深重命题，如今在这帮小姑娘身上竟然体现得如此集中强烈，如此切肤直感，如此刻不容缓！” 如果说这是以王军霞为代表的姑娘们的觉醒，那么，隐忍的最后---
“崔大林只问了一句---‘孩子们都好吧……’大楼里的空气顿时就凝结了。千万种悲苦委屈骤然涌上红颜女儿的心头。强忍片刻，又忍了片刻，再也忍不住，全体队员终于爆发出一场集体大悲哭来。像从地狱到人间，如从暗夜向光明，她们猛然打开了那无比沉重的泪水之闸，一任泪雨滂沱倾盆而下。在马家军的军营里，这场面实属空前，平日里谁也不会这样公开嚎哭，更不敢这样集体嚎哭，现在尽可以一泻千里了。仔细听去，这声音十分恐怖，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难以名状，那哭声里蕴含着多少冤屈弱女子的悲痛凄苦，喷发着多少对非人生活的怨恨！这场排山倒海般的恸哭异常惨烈，直教日月无辉天地惊骇，神鬼同哀江海寒彻。“
我感到读《马家军调查》是在读一本体育版的《红楼梦》。读者在其中就像一个欲罢不能的判官，非要把结局弄明白了才罢休。在结尾章节，听赵瑜娓娓而谈：“中国社会的进步就是这样，从真到假，从假到真，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轮回接着轮回，是一个生生不息，不屈不挠，一点一滴向前进的漫漫过程，我们决不要悲观失望，假的终会变成真的。“
对真相的探求是赵瑜作品风格的体现。继《马家军调查》之后，他像一个身披击剑去探险的侠客，深入长江中游的江心孤岛百里洲，展开田野调查，进行历史考证，为长江农人立传，展开一部长江流域的农耕文明史。再后来，他到广东东莞考察篮球队，写出《篮球的秘密》。这部纪实作品用第一人称与读者交心、对话、恳谈，一下子拉近距离。编辑的推荐语这样描述：“中国百年篮球史备忘录，青少年篮球启蒙教科书，当代篮球第一城大报告，赵瑜体育三部曲再续篇！”他奔走于京川渝鄂之间，创作出《火车头震荡》，告诉读者从詹天佑先生打下第一个木桩开始，修成宜万铁路就是无数仁人志士的梦想，100多年的难题，当代人终于成功了。宜万线，即湖北宜昌经湖北恩施到重庆万州的铁路线，作为古蜀道最南端的通道，全程337公里，在这里修铁路就像“在吸饱了水的海绵体上要钻一个干燥的长洞”，因而被称为“隧道和桥梁的博物馆”。它自2003年开始重新修建，于2012年通车，在我国铁路史上修建难度最大、公里造价最高、修建时间最长。
如果说长江中游的孤岛百里洲、广东东莞的篮球队，宜万铁路，包括历经艰辛在西安找到巴金的黛莉，这些已经让读者感到新鲜和兴奋， 那么，功成名就、创作成果丰硕的赵瑜该歇一歇了，他竟远游缅甸北部的野人山，携带两台相机，深入热带雨林，亲赴淘金现场，体验“国际个体户”心路历程。为读者捧出传奇而有趣的《野人山淘金记》。从赵瑜的作品中，我们知道了缅甸北部的那个野人山，荒蛮凶险，瘴毒横生，军政分割，战火频仍，却蕴藏着丰富的黄金砂脉。中国多个省份的冒险家，挺进缅北，在当地军队枪口下忘死淘金，构成中国开放三十年来新群体现象的一部分。黑帮、疟疾、淫雨、金魔，皆为淘金汉之大敌。《野人山淘金记》以大量图片和精湛的叙述，向读者报告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秘密，拷问着人性善恶的深刻命题，状写了一部有关生命与自然的传奇力作。
拓宽读者的想象空间
2008年的汶川地震，检阅了中国人民的大爱精神。作家们的担当令人钦佩。赵瑜和李杜的《晋人援蜀记》用独特的叙事角度，以大后方为主体，同时兼顾前方，详实地记述了山西人民为支援四川地震灾区所作的巨大奉献和牺牲，让读者领略了晋商后代诚信、忠勇、仗义的传统美德和在关键时刻义字当头、义勇争先、义无反顾的崇高品质。透过《晋人援蜀记》，我们看到了可亲可敬的山西人与四川人民的历史渊源以及他们为支援四川灾区奉献的大爱，这些正是当今要建设经济强省、文化强省不可或缺的精神动力。
五十六个民族组成的大中国，省与省之间的关系犹如左手与右手的关系，人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汶川等地发生地震后，最早挺进到达都江堰抢险的志愿者队伍，除开成都人，就是山西人。是什么力量让与四川隔着滔滔黄河、隔着陕西的山西志愿者在最短的时间到达援救的第一现场，书中说是“中华民族真性情”，我们认为，具体一点说，是感同身受的迅速反应，是心地良知的坐卧不安，是品格积淀的厚积薄发。如果没有历史文化基因的影响，便没有这么快捷的决定与行动。历史上的晋商“义”字当头，谱写了一部部励志于后人的“义”之传奇。如果说地震是不可预知的天灾，新一代的晋商们在援救地震灾区所表现的勇气、责任、担当、智慧则是晋商传奇的续写。无论是身价了得的亿万富翁，还是平时卑微如幽草一般的农民；无论你是公务员还是个体户，无论你是医生还是记者，无论你从事何种职业，无论你此刻身在何处，在大灾当前各尽其能的时刻，每个人都表现出义不容辞，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共赴国难，谱写了一曲山西人特有的群体壮歌，这嘹亮而雄壮的大合唱越过巍巍太行山，越过黄河，回响在中华大地，激励着中华儿女。《晋人援蜀记》涉及到山西大后方各行各业，老中青工农兵党政群团，他们对汶川前方的支援，既有人物个性的真实生动，又有整体气势的厚重雄壮，是当代黄河义勇军品格的集体出征，也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与时代精神的胜利凯旋。
“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人有那志气永不老，看那白发的婆婆，挺起那腰板也象十七八”，这首我们传唱了几代人的经典民歌现在仍在唱着。读过《晋人援蜀记》这本书的人，一定会对这首歌增加新的了解。依我的理解，这首歌的灵魂是“人有那志气永不老”。晋人之所以在援蜀中能表现出大气节、大手笔、大智慧、大团结，皆因不老的大志气这根主线。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沐浴过太行山的风，山西变得更有灵性。忽然想起中国南方，有相邻的两省，实行区域贸易封锁多年，相互恶性竞争，据说也是历史形成的原因。是否该推荐两省相关部门领导好好学习《晋人援蜀记》，嫁接一下晋人的胸襟与气度的基因，为共同发展、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谋福祉增加“义”的旋律？！
赵瑜在灾区现场记录的我们民族应对灾难的备忘录，既表现出一个作家的良知，也体现了一个作家的责任。这种“男儿不怕千般苦”的现场记录，既是他的作品具有长久生命力的原因，也是他不断地从一个高度走向另一个高度的见证。
增添读者的文化自觉
一部好的作品在读者的精神世界所发挥的作用是无限的。也许作家赵瑜本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他的《革命百里洲》出版了5年之后，在百里洲上诞生了历史上的第一座桥。而这座桥的兴建与他的《革命百里洲》密不可分。或者说，这座桥是因为一个有心的读者在读了《革命百里洲》之后的一个成功行动。这个读者就是时任枝江市市长刘建新。百里洲隶属枝江市，位于长江中游荆江首端，是万里长江上最大的江心洲，它北依长江与枝江城区马家店隔江相望，南靠松滋河与松滋市相邻，全镇四面环水，版图面积212平方公里，耕地面积17.6万亩，环洲堤长74公里，总人口10万人。洲内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无工业污染。尽管这个镇有着优厚的自然资源，如“中国砂梨之乡”、“湖北省优质棉基地”、“湖北省生态农业基地”，1956年，还因棉花单产过百斤周总理亲自授牌，获得了“银洲”的美称。然而却因为其交通不便，至使百里洲这个昔日的“金岛银码头”，在时代的发展中依然相对封闭和滞后。什么时候能“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2006年，新到枝江上任的刘建新市长在来枝江之前就已读过《革命百里洲》这本书，到枝江之后，他又读过杨尚聘写的《在水中央》，对于曾经繁华的“金岛银码头”百里洲，刘建新市长有过新的设想与规划。一次在给省里来的领导汇报工作时，把百里洲的情况当重点介绍。刘建新市长说：“这个镇四面环水的特殊地理位置，长期制约着全镇经济和社会的发展。十万人民群众出行和物流完全靠渡运，对外交通十分不便。特别是大雾天气和深夜禁船，对群众生产和生活带来了较大的影响。多年来，百里洲镇人民渴望修建跨江大桥，打通百里洲与外界的陆路交通。2006年枝江市三届四次人代会上，百里洲镇三十一名市人大代表联名提出了‘建设枝江途经百里洲至松滋的省级公路，修建百里洲至松滋的南河大桥’的建议案，我们成立了工作专班，在多次实地勘察后，拟定了工程可行性方案。”为了加深省里来的领导对百里洲建桥方案的印象，刘建新市长想到了他读过的《革命百里洲》，他认为文化的力量是沟通的力量之源，便打电话给《三峡日报》社党委书记杨尚聘，要杨尚聘帮忙速购10本《革命百里洲》，不曾想这本书在宜昌十分走俏，宜昌葛洲坝新华书店里仅剩下四本。据书店的工作人员介绍，《革命百里洲》在宜昌已经脱销好几次了。这仅剩下的四本《革命百里洲》当天被“火速”送到枝江，送到省领导的手上。省领导拿着沉甸甸的《革命百里洲》在较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决定：方案尽快报省交通厅及相关部门立项。一个月之后，刘建新市长为百里洲南河大桥的经费问题到湖北省委去找其中一位领导。那位领导秘书不让他进去，为了支走刘建新市长说领导开会去了，刘建新市长不相信，他大胆地“闯”进省领导的办公室。“我知道我这样做欠缺礼貌，但是我不是为我个人的私事来找您的，我是为百里洲的十万人民来找您的”。刘建新市长诚挚地解释。省领导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原以为很难办的程序，在领导那里变得举重若轻，一经督办，就批签了2000多万元。省里这位领导说：“百里洲大桥的事不仅是枝江的事，也是我们的大事”。刘建新市长拿着省领导的签批意见，不经意间他看到省领导的办公桌上仍放着他送的那本《革命百里洲》。这个以风趣幽默著称的年轻市长，此刻心里涌起诸多感动，感动得让他不知说什么好。他怀着敬仰的心情给省领导鞠躬，说：“我代表百里洲的十万人民给您鞠躬”！正是因为有他们对这本书的一致认同，百里洲南河大桥的项目才得以顺利地立项动工。
原湖北省文联党组书记、省政协常委韦启文先生读完《革命百里洲》后，于2008年3月26日携夫人专程来百里洲考察。据百里洲镇的副书记傅远清说，近年来因为《革命百里洲》的影响，使前来百里洲考察的高层领导和文化名人越来越多。沧海桑田的百里洲，曾经“四面八方，货畅其流，千帆万船过孤洲，鱼米之乡得地利，江涛是水还是油”，而今，在时代的发展与变迁中。即将再现赵瑜笔下“金岛银码头”的新繁荣。南河大桥由省交通厅和各级地方政府投资3117万元修建，大桥北起百里洲镇陈家尾村，南至松滋市涴河市镇大口村接壤处，桥长321.06米，桥面宽度9米，两车道，两边各1米人行道，设计时速40公里。2010年元月 20日上午，建设了两年的枝江市南河大桥正式开始荷载试验，4辆重载货车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分别停在大桥不同的位置，检验桥梁的安全性。这座桥的诞生，结束了百里洲四面环水，孤洲独岛的历史，打开了南端陆路交通，不仅成为百里洲镇对外交通的快速通道和防汛抗洪的应急通道，而且对全镇经济和社会发展发挥十分重要的作用。
作家和读者之间，不经意架起了一座桥，惠及百里洲人民。虽然这个读者和作家之间未曾谋面，那又何妨！中国那么多一代又一代红学研究者，他们与曹雪芹也不曾谋面。今日的百里洲镇，已初具现代化城镇的格局。74公里古老的大堤，不仅加固得固若金汤，还得到美化，路面全部刷黑，已成为国家级自行车比赛项目的一个赛场。
一个把读者放在心中的作家，会精益求精地打磨他的作品，直到自己满意了才会把这作品拿出来呈现给读者。专业写作，精心打磨，可以称为“书匠”或“写匠”么？叫什么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匠心，读赵瑜的作品，你会发现“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还真是这么回事。能通过读一个人的作品提高自己，是读者之幸；能有读懂自己作品的读者，是作家之幸。木心说：“古代、中世纪、近代，每个时代都能找到精神血统、艺术亲人”，从这个层面说，作家和读者之间，之所以相互对等，他们是具有相同精神血统的艺术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