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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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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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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乐无穷

“棋”乐无穷

小时候,听人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俩人因为一步棋,拼得肉薄骨并,互不相让,后告到县衙,县太爷问明原委后,马上叫差役用城墙方砖为棋子,在县衙的公堂上摆开,看谁输谁赢。这俩人开始还心高气盛,搬着棋子满场跑。不大一会儿功夫,俩人都已经是累得大汗如注,气喘吁吁,“将军”也顾不上了。再转头看时,县太爷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俩人停住了脚步,坐在地上,只是一股劲的喘气,告状的事是再也不提了……

这些美妙的传说,只能出自我的故乡,因为那是一个闻名遐迩的棋城。

棋城的下棋史是悠久的。不管是耄耋老叟、垂髫年少,还是田夫闲人、文人雅士,全城善弈者多多,棋艺的传入再往远溯已无从考究,只是听上了岁数的老人们讲,时逢民国年间,故乡有人在龙城经商,当时龙城内有个叫孙圣的挥子对弈,百弈百胜,人称“孙棋圣”。整个龙城,在孙圣的倡引下,弈棋活动风靡一时,当然也吸引了我在龙城经商的先人们玩弄棋坪。那些做生意的商人返故里后自然也就成了故乡棋艺的开拓者。因而城内的关爷庙中、牛王殿旁、有的巷屋内均备有木棋盘。每逢阴雨连绵和农闲时,城内棋手便簇聚成伙,轮番对弈,在“楚河汉界”上角逐厮杀。生生不息,一直延续到今。

我孩提时,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心领神会,就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弈棋,从十四岁开始,就与棋友对弈,迄今已有三十多年的棋龄了。先开始,我从旁观看人对弈,当看懂些门路的时候,就手痒的跟人下起棋来,慢慢的棋艺就有些长进了,尤其是当我弄懂棋法之后,下棋的技术就有了突飞猛进的长进,一时在单位也成了小有名气的弈棋高手,有些人以为我下棋有天赋,其实不然,主要由于我热爱它,肯下功夫刻苦钻研,下棋时肯多想多算,弈后,经常复盘,去研究致负的原因,从中吸取教训。多年来,我利用业余时间,先后阅读了《中国象棋谱》、《弈林新编》、《象棋指要》、《北方棋艺》、《橘中秘》、《现代象布局研究》、《星期棋局》等书刊。展卷有益,每有所悟。尤其是周孟芳编著的《象棋排局精选》更是成了我手头百看不厌的首选棋书,排局作者运用凝练的手段,集中地表现了对局中的精彩着法,时而悬崖搏斗,惊心动魄;时而扑朔迷离,变化莫测。一些优秀的排局,不仅图型美妙,而且构思精巧,常于山穷水尽之时,施展连珠妙着,从而峰回路转,使棋局绝处逢生,转危为安,此类技法,堪称逞奇斗巧之能,尽起死回生之术,耐人寻味,令人叫绝。

通览整个排局,有夺槊舞剑、搏虎骑鲸的搏斗;有沙场战鼓、牛背横笛的乐声;有春红夏绿、秋月冬雪的时景;有舞榭歌台、竹篱茅舍的布置;乃至说不尽的柳暗花明,蝉鸣莺啭,水流山峙,鱼跃鸢飞以及种种玩不尽的奇趣异境。展卷有益,每有所悟。随着棋艺的长进,近几年还与《退休生活》杂志社象棋擂台进行书信对弈,折解解了几个象棋大师的摆设的棋局——“天涯见影”、“大展宏图”等实战残局,获得了与大师们书信对弈的机会,使自己更添棋艺之乐。我从未参加过什么比赛,倒不是怕输了丢人现眼的,主要是年轻时棋艺平平,没有真本实事登不了赛坛,到了棋艺有所长进的时候,随着家务和公务的繁忙,自是没有了此份雅兴。

但天长日久,随着棋龄的增长,自是结识了一批又一批的棋友,我常对人说,学校念书交的是学友,参军交的是战友,喝酒交的是酒友,咱这象棋呢,自是交的棋友,三教九流,上至白头苍苍的宿将,下至初出茅庐的新秀,无论是文雅儒量的,还是火气十足的,天长日久,竟交识了这样一批棋友:有工人,有干部,有学生,有老师,有医生,有司机,有领导,有老板,有商贩,有和尚,有道士……几十年来,每当我工作疲劳时,与棋友们较量一番却消劳顿;遇事烦脑时,几局角逐所有郁闷即刻烟消云散;不思饮食时,进行几个回合的艰苦拼杀可使食欲大长。“楚河汉界”成了我的业余天地,练就了“棋子在握,万念俱消”的坦然性格,使自己的生活纳入了舒缓恬淡的主旋律,有人笑称我容貌嫩面如一书生,同侪们戏虐我藏有养颜保健密方,对此恭唯,我则不敢苟同,但我敢说,我的心态确实年轻的很,要比实际年龄小于十几个春秋。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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