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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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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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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汾河梦


 我喜爱汾河,就像喜爱自己的母亲一样。

在古代,先民辄是逐水草而居,三晋文明来自汾河。一条汾河,700多公里长,从宁武县管涔山雷鸣寺流出,披珠戴玉,逶逦南下,经古交山峡,出兰村峡口,斜贯太原盆地,再穿灵霍山峡……直奔黄河。

我的家乡,汾河流经40公里,一路载歌载舞,用她甜润的歌喉,唱酥了这里的山山水水。山有水方活,水得山而媚,花草树木、鸟兽虫鱼、烟霞雾岚、风雨雷电,任什么都是自然天成的锦绣华章。先是在静乐入境处亮相,叫永安镇;又在静乐打通一寨,叫段家寨;再在静乐流过一个坝,叫滚水坝,最后出静乐坐落成一个湾,叫湾子。

从小酷爱汾河的我,曾有个心愿,想自驾车走完700公里汾河,可惜事出有因,遂成憾事一桩。但是,三年前,我驾车从静乐的从永安镇开始到丰润镇湾子村止,亲眼目睹了汾河的入静到出静。“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开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50年代,生于汾河岸边的歌唱家郭兰英,曾以一曲《汾水长流》,唱沸了神州。在行走的过程中,我才真正体味到了歌唱家那黄莺出谷、声动梁尘的神韵。

从小喝汾河水长大的我,曾见过柳枝上有喜鹊啼叫,曾见过鱼池里有鸳鸯交颈,曾见过河滩里有野兔打逗,曾见过稼穑里有群鸟呷嚷,曾见过树窝里有信鸽勾吻,曾见过苇丛里有翠鸟翻飞,曾见过冬堤上有雪泥鸿爪……她超凡脱俗的美丽是留给我永远遐想的迷,她静静的流经县城西侧,像一个娴静的少妇,像一个甜美的村姑,像一个轻盈的裙带……

   从小喝汾河水长大的我,自是对汾河情有独钟。汾河那蔚兰色的清波,曾驮载过我惬怀的喜悦;汾河那豪迈的奔涌,曾赋予我喷泉般的激情;汾河那开冰乍裂的惊响,曾令我骇异怪讶;汾河百里长堤上的响杨亮柳,也曾多次撩拔起我儿时捕蝉听雀的情逗和稚趣……

从小喝汾河水长大的我,汾河畔摄下了我无数的身影,河水在身旁清清流过,树木在股股轻风中细碎有声,在略有些发黄的草坡上半躺半坐,一任汾水在身边汩汩流过……有天晚上,我和几位儿时朋友披着月色,下水游泳,躺在汾河那宽阔的胸怀里,晚风如纱,月光满河,暗香飘浮,四野无声,褪去衣衫,裸对天地,纵情戏水,快哉快哉……

怀旧的情感仍驱使我去钩流逝之波影,稽遗落之梦痕。

无数次的思乡梦,流泄在纸上笔下,梦由心境造,梦的由头不是别的,就是因为故乡有着绵延40公里的天下无双的这条汾河。

我与汾河有着化不开的情愫。

这条河,伴随着我度过了美丽的儿时。在一个细雨霏霏的早晨,我背着一卷铺盖卷,沿着汾河畔那条细长的小路,在河水的潺潺声中,背着一卷铺盖卷,告别了童年,走上了高层次的求学之路。

如今走过了人生大半辈子的我,每次站在了汾河畔时,儿时的那些温馨记忆顿时就时会涌上心头,这一切,都是我儿时心灵中最美的乐园,是深深嵌入我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图画。

我是看着这条汾河长大的,熟悉她四季的变化,就像熟悉我身上的一切。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近几年,县里搞起了汾河湿地公园,把汾河打扮的分外妖娆,汾河陡然又情趣倍赠,现在的我极喜欢看汾河的夜了,汾河的夜独具安静有水声泊岸,人独处岸边,河水里倒影着两岸色彩斑谰的灯火和黑漆漆的带着轮廓的风光,偶尔可以听见几声鸟叫和虫鸣,还有跳动在水中的鱼儿戏水声……站在桥上看汾河,夜景下的汾河尤如一幅静淡的水墨画,透明、油润、清丽。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一幅景象。

 和所有喝过母亲乳汁的人一样,作为汾河儿女,这条河使我无限钟爱,站在河畔,远远望去,那烟波浩渺的一脉温柔,像乳汁,像血液,滋养着汾河两岸的每一个生命,萌动着每一朵花开,绽开着每一缕微笑……

哦,汾河,我的母亲河,一条洋溢着诗意、粘满了传说、飘荡着回忆、沉虑着遗憾、闪耀着憧憬的汾河,但愿我长久地与依偎在你身旁,就像你怀里一叶渺小的帆,痴痴的迷恋着你,看你永远的流动,看你流向黄河,看你流向大海……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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