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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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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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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柳树


故乡的柳树,长在我记忆的深处。那是两棵粗壮的老树,高大魁伟的躯干,鬈曲飘拂的长须,浓得化不开的团团绿云,在袅袅的风中晃动的耳坠,赏心悦目的摇曳着。

老柳树伴我度过了童年。我们时而爬坐在柳树上,时而嬉戏在柳树上,老柳树总是用它那宽广厚实的手臂拥着我们。

那时,我们折下一根柳条,制成一支小小的哨笛,吹着单调淳朴的哨声,让小鸟一般快乐的心从哨音里展翅飞出,飞过苍茫的群山,飞过清清的小溪。

有时,我们摘下一片柳叶,制面一叶扁舟,让它飘浮在水中,数点美丽的红青骨石,追逐欢笑的鸭子。那悠然漂动的柳叶船,把我们的梦,带到了很远,很美丽的地方去……

童年的记忆最纯真最真切,对人的影响也最真久。我深深怀念在这两棵老柳树下度过的童年趣事。在哪儿,我们玩得十分尽兴,在枝繁叶茂的树上树下,在神秘而恬静的气息中,我惬意地躺在柳树下,用心灵与天上微笑的星星交流,把耳朵帖在树身上听老树的心跳,用整个心去感受它的温馨。

儿时的经历就像一幅油画,近观时没有看出所有然,到了成人后,今日观来,才能品出这幅画的美感。记不清有多少次,我每每在西树林散步,就情不自禁就来到了这两棵柳树下,只要站在老柳树下,我顿被古树所放射出光波和声波所震撼,这两棵腾游时空、剪裁春秋有100年树龄的老柳树,历经苍桑,威武依旧,稍闭上眼睛,作个回想,几十年前的场面就再现在眼前。

童年的事情总是有趣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猴子爬杆,爬上老柳树,打朴克,捣鸟蛋,编柳帽。一个个把编好的柳帽戴在头上,模仿起电影《小兵张嘎》中的嘎小子,玩起了打鬼子的游戏,每每玩得十分尽兴。

每次在这柳树下,我总要想起这片树林的“林魂”,这片树林的一个护林老人。有次,我们几个小伙伴,在老柳树上砍了一捆柴,兴冲冲却将走出西树林时,不巧,正好碰到这位护林老人。听大人们讲,这是个刚直平阿、铁面无私的老人,他看护这片树林就像爱护他的眼珠子一样,这儿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绝不允许任何人损坏。碰上这样一个护林“黑包公”,你说能有也果子吃嘛。

跑,大家伙不约而同,互相对视一眼,掉转头像箭一样就跑,我们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距离不远不近,大约有100左右。我们跑出西树林,涉过汾河时,心想,这下子你可追不上了,谁知老人绾起裤子渡过河后,又继续追了上来,这可惹怒了我们这群愣头青,立马一口气奔上了抖峭的大山。

也许老人体力不佳,看着我们爬上大山后,就掉转头走了。

大家伙松了一口气,休息一阵后,返回了家里,谁知闯了大祸,原来护林老人不知怎么调查到了我们家的地址,寻到了大人们,告了我们的状,那次,我挨了母亲的耳光子。打得好,它使我懂得了做人的真谛。如今,老母亲已经去世,但她那两耳光子的滋味仍在心头温存。护林老人也已仙逝。可老人家在古稀之令追我们的雄姿仍在眼前闪烁,也许是儿时的记忆太深刻了,这位老人的形象,随着时间的渐行渐远,仍在我的心中是那样的高大,完全可以这样说,他的品行影响了我的一生。

故乡的柳树啊,是那样的亲切,我是在它的怀抱中长大的,更能感受到它的无私。它从不用动听的语言,它从不用诱惑的微笑,只是默默地张开温柔的翅膀,在风雨中为人们遮挡;在炎热中给人们荫凉,以无限的爱意庇护着人们。

我怀念故乡的柳树,因为它长在我记忆的深处。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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