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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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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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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论李煜


翻开《二十四史》会看到,有这样一位皇帝,二十岁继承王位,执政十五年后,成了“日夕以泪洗面”的亡国之君,但是他却偏偏写得一手名传千古的好诗。他就是南唐后主李煜。

虽然李煜亡国的教训,给后人留下了不尽的思索,但是,无论内容或者形式,对两宋词以及后来词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首屈一指,还的当数李煜,尤其是李后主被俘之后的词作则开拓了一个新的深沉的艺术境界,可以说在词界是树起了一个词的里程碑。

纵观词作,李煜不愧是我国历史上最杰出的词人之一。他好读书,善诗文,工书画,懂音律,尤擅长于词,在文学方面具有特殊的才能。他的前期作品大多描写宫廷生活的艳丽、慵倦,风格柔糜。这也怨不得他,他生活在那样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中,也只能沉吟自己沉溺声色的情景。后期抒写对昔日生活的怀念,咏叹身世,反映他被囚禁、受侮,“日夕以泪洗面”的百般痛苦,表现出浓厚的伤感情绪。形象鲜明,语言生动,在题材和意境上也突破了晚唐五代以写艳情为主的窠臼。扩展和提高了词的表现生活和抒发感情的能力。三年的囚徒生活,他写下了不少真挚、沉痛、深沉而又凄恻动人的词篇,占他一生全部词作的三分之一,其中尤以《乌夜啼》、《虞美人》、《浪滔沙令》等几首,最为传颂,成为他的代表词作。

李煜的词,感情浓重,缠绵悱恻,萦回不绝,读起来音韵铿锵,节奏感强;境界艳丽有脂粉气,这是他的词所独有的特色。如《望江南》、《子夜歌》,而在《破阵子》这首词里又另辟蹊径,写出了壮阔豪华的场面,越出了宫廷,深入到精神世界中去,是一首空前的好词,更有《清平乐》中,突然发现“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这个结句,比喻浅显生动,而且通过形象给人以离恨无穷无尽、有增无减的感觉,使这首词读起显得意味深长。这种才能,在其它作品中,更见锋芒,如《相见欢》:“无言独上高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春秋。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在这首词中,作者用眼前景,平常话,三言两语,似乎是信手写来,只用了两个简单明了的比喻,就淋漓尽致地写出了那种牵肠挂肚、纠缠不去、使人不胜烦忧的离愁,读到这里,我们便会自然而然地同意作者的结语:“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由此可见作者善于写情的功夫。其它诸多词篇,或写亡国之恨,或写昨夜惊魂,或抒亡国哀思,或写寒夜砧声,无不情景交融,自然妙含,令人感慨万端,得到一种艺术上的陶冶和艺术上美的享受。这种例子,从李煜词作中,信手却可拈来无数。《想见欢》中“自是人生长恨水长流”自不必说,《虞美人》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别有创造地从正面用波涛滚滚的江流比喻他无穷无尽的哀愁,想象之丰富新鲜,成为天下文人后世脍炙人口的名句。毋庸违言,李煜入宋后的词作,一空依傍,直抒胸臆,既短小明朗,又含意无穷,被后人称之为“神秀”之作,其艺术境界高大阔远,“足当太白诗篇,高奇无匹”,语言天成自然,流走如珠。这些词的结构艺术,都是通过完整细密的构思,使全词从句到篇,能围绕着一个中心思想,结合成和谐的艺术整体,并通过提炼概括,总摄全词,从而使作品进入新的艺术境界。他的词和曹雪芹的《红楼梦》、屈原的《离骚》一样,成了中国古代文化领域里最宝贵的遣产。他的词,在艺术结构和语言方面的成就,影响了宋代许多词人,范仲淹《鱼家傲》气魄魂伟、苍茫浑成的风格;柳永词大开大合、高远感概、意境深宏的铺叙手法;苏轼、辛弃疾浑然一体、气象阔大的豪放词风;晏殊、欧阳秋、李清照等出语明净,宛转天成的特色,都不能不说是或多或少受到了李煜词的影响。

可惜的是,李煜活得太短了,以至于没给后人留下多少词,有记载的也不过就是一本《南唐二主词》,还是和其父合集而成的。无疑,他是历史上一位极为优秀的词人。尤其有许多脍炙人口的名句,诸如“问世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等,让人们记住了南唐后主李煜。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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